再加上他现在身体还很虚弱，苍白的俊脸，以及几乎毫无血色的嘴唇，怎么看都让人觉得有点可怜兮兮的。
姬芮淡定地收回了瓶子，放到一边的桌子上，仿佛瓶口不是她转移对准他似的。
“你是水系异能。”她下了结论。
少年：“……”
他自己也知道了。
下一刻，只见姬芮从黑色单肩包里拿出了一件新衣服和裤子，放在了另一个椅子上：“你把衣服换了吧。”
少年看着她的操作，魔幻地有些像是在变戏法，她的黑包里都是些什么稀奇古怪的东西？谁会在末世屯衣服啊！
“你……到底想干什么？”他沉声问道。
她会帮他，目的是什么？
姬芮随口就答道：”结个伴同行，现在外面太危险了，人多安全一点。”
人多会更安全？那不一定。
少年盯着她看了一会儿，不知道最终相信没相信，他还是应答下来：“好。”
“你叫什么？”她问。
“沈陌。”
姬芮点了点头，理所当然地指了指椅子上放的那套衣服，然后适时地转身离开，走出了房门。
随着门“啪嗒”一声关上，屋子里再次陷入了安静，一时竟然静到了极致。
沈陌坐在椅子上，盯着另一张椅子上的衣服好一会儿，似乎有些出神。
他又抬头看了看窗外，少女站的地方离这边有些距离，她背对着窗口，负手而立，看上去背影竟然有几分熟悉……
脑海中似乎快速闪过什么，沈陌来不及去想，就已经过去了，完全抓不住。
他摇了摇头，收回了目光，不再看她。
五分钟后。
敲门声响起，轻而有序，是姬芮在门外敲门，她轻声询问道：“换好了吗？”
“嗯。”
得到回答，她这才推门进来。
一进门，姬芮转头第一眼看见的就是，少年身着白衬衫，黑色休闲裤，整个人干净明亮，衬得气色也好了不少。
如果忽略现在是末世，夸张一点，他就像个摆在橱窗中的精致的瓷娃娃，而且浑身散发着干净的气质，十分赏心悦目。
姬芮的嘴角微微上扬，显然心情还算不错，她毫不吝啬夸奖：“这身衣服挺适合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