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芮忽然抽出刚才签过字的合约，振了振，上面白纸黑字写得清楚：“若任何一方因生病缺课，另一方有权做出有益于对方健康的决定。”
“所以，月考之后我带你去医院。”她说得理所应当。
江迟下意识想反驳：“这一条不应该是指生病准假吗？”怎么会变成跟他去医院有关系。
“并没有这么写哦。”
江迟：“……”
系统听得不禁咂舌，开始了，快看这就开始挖坑了吧？
姬芮温和地冲他笑了下，嘴角的弧度微微扬起，没错哦，就是你听到的这样子。
少年低下了头，从她手中拿过合约，又认认真真地看了一遍，逐字逐句分析。
忽然之间，就发现了很多模棱两可的约定，全都是在他的理解范围内打擦边球。
之前他在看的时候，脑海中自动就带入了他所认为的意思，所以觉得没有问题。
现在，问题恐怕大了……
姬芮转移了话题，暂时不再提这个事情，把小家伙逼得太紧了也不好。
她回到刚才说的问题：“照你所说，这一年来，所有的生活费用都是靠你自己赚的？”
姬芮有点感兴趣：“你怎么赚？”
“就……寒暑假给学弟学妹们补课啊。”江迟有点忸怩，提到赚钱的事情，他顿时没了底气。
少年像一只蔫巴的猫咪，耷拉着脑袋，看上去活脱脱是一个小可怜。
“你给他们补课，还不如给我补呢。”
姬芮收敛了脸上那抹温和的笑意，神色淡淡，一时竟然瞧不出喜怒。
她好整以暇地看着他，盯得江迟浑身不自在，等他快要受不了的时候，才移开了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