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个月之前的那一场败仗，朕让你去查，查得如何了？”
闻言，萧云鹤微微抬首，看见她已经收下了缓解的药物，丝毫不在意自己还有多少时日可活。
他眼中一闪而过的心疼，情绪复杂，“回禀陛下，臣已经寻出了一些蛛丝马迹。”
“确实依陛下所言，军队中出现了叛徒，中间在传达命令的时候屡屡出错，才造成的作战不及时。”
提防隔墙有耳。
萧大将军斟酌着语言，压低了些声音：“朝堂有一股不明势力，已经将手远伸到了军队里，如果军中的叛徒正是这股势力所属，甚至通敌叛国……”
那么朝堂的这股不明势力，定然也跟所对战的男尊国私下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姬芮：“查清楚势力的源头了吗？”
“目前已有三位可疑人选，尚未确定。”
年轻的女帝一听这话来了点精神，抬了下矜贵的下巴，示意他往下说。
“根据所寻种种线索，臣斗胆妄言是容王，尚书大人，或是丞相。”
早在姬芮来到这个世界的第一天，容王就被发配到别处带兵打仗了，他应该自身难保，更无暇顾及边境的战事。
那么，就只剩下两个人选……
李尚书终究是文官，而且性子有些胆小怕事，若是真要出一些舞刀弄枪的计谋，姬芮的心里更偏向是后者所为。
况且，前不久丞相的那位嫡子还被她打入了大牢。
“陛下心里可有猜测？”
姬芮伸出手指轻抚下巴，稍微思索一阵子，“去着重查一下丞相的动作。”
就算不是这位爱跳腾的丞相大人做的，也是时候该多敲打几下了，免得整天给她找事。
“臣遵命。”
姬芮随意摆手：“嗯，下去吧。”
萧大将军却显得有所顾虑，往日一向沉稳的目光，此时却忍不住落在她左手腕的伤痕处。
“陛下，那您的身体一事……”该如何是好？
“就这样吧，此事不必再提。”姬芮不希望太多人知道这具身体命不久矣，徒生事端。
“可是……”
“萧大将军，你逾矩了。”
姬芮的嗓音微冷，丝毫没有收敛周身的威压，仿佛拒人于千里之外。
萧云鹤的脸色霎时间白了几分，垂在身侧的手忍不住攥紧。他明白她在提醒他，也在两人之间建立起无形的隔阂。
五年的时间终究是太久了，久到他几乎都快要记不清，以前是如何与她一同长大的。
“是臣多言了，还望陛下恕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