禅院老头没料到乙骨忧太完全没有要听从高层指令的意思,一张脸彻底沉了下来。
“怎么,乙骨你也准备和背叛咒术界的叛徒站在一起?别忘了当初按照咒术界的规定本该对你判处死刑,是高层投票后决定对你网开一面。”
乙骨忧太笑了笑:“我当然没忘,是五条老师一个人力排众议将我保下来的。所以我不会放着五条老师不管,也会帮五条老师保护好他的老师和学生。”
要是情况再更糟糕一点的话,乙骨忧太可能会为了达到营救五条老师的最终目的而选择和咒术高层的人虚与蛇委一番。
但现在他们这边有两位特级咒术师,只要一表明相同的态度,哪怕只是站在这里都足够咒术高层的人忌惮了,根本不需要绕这些弯子。
禅院老头没想到乙骨忧太竟然敢会选择和夏油杰站在一边,那双浑浊的小眼睛陡然瞪大,手中拄着的拐杖用力敲击着地面:“你们是准备彻底和高层为伍了?”
“老爷子火气别这么大,要是把自己气死了,我们可不会负责。”夏油杰漫不经心地将游云在手中转了转,“还有,你们的消息不够灵通啊,有两个夏油杰都不知道吗?”
“所有事情都是那个冒牌货干的。他是千年前的一位叫羂索的咒术师,术式是占据别人的身体,一百五十年前的加茂宪伦也是他。”
“你们高层不去抓捕这种险恶的诅咒师,来找我们这些清清白白的人做什么?”
夏油杰把锅全都甩了出去,也算是给禅院老头一个台阶下。
夏油杰倒是想将高层这些不知所谓跑过来的人全都杀了,不过这种行为治标不治本,杀了一批总还有下一批,这些人的本质都是一样的。
因为羂索干的这些事,现在的局面已经够乱的了,要是在这种时候大刀阔斧的对咒术官方进行换血和改革,那结果必然会不尽如人意。
而且他们现在的首要目标是解决米花町的结界,没有时间和精力花在别的方面。
当然,为了大局考虑,夏油杰这口气不能及时出出去,只好在嘴上越发不饶人。
禅院老头被夏油杰笑里藏刀地奚落嘲弄了一顿,一张老脸简直就像是打翻了的调色盘似的,一会儿发红,一会儿发紫,一会儿发绿,一会儿发黑。
夏油杰好几次都觉得禅院老头要忍不住想动手了。
——忍不住正好,他也就可以顺理成章地打人了。
只可惜,禅院老头能在一众烂橘子中脱颖而出、坐到他现在的位置,还是很有两把刷子的。
他看得清形势,也很能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