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统没敢说,剩下的这些还是上面怕宿主真病出意外才勉强留着的。
秋羲的动作顿了顿,问道:“以后还能换吗?”
系统偷偷看了秋羲一眼,回答道:“不能。”
不能就不能吧,他本来提出四十万的积分也只是拿来做谈判的筹码,好跟系统敲竹杠,真正的目标还是柜子里那些能在古代救命的药品。
不能和其他系统换积分虽然少了一条来钱的好路子,但至少现在他的命保住了。
外面天色渐渐变暗,眼看快到晚饭时间,秋羲刚想去搞点吃的,就听见院外又传来耳熟的叫骂声。
他现在病好了很多,是时候处理一下原主的事了。
走到桌边拿起一张写满字的纸揣进胸前领口,秋羲直接出门去。
原主人虽然走了,但有人欠着他的债,他总不能不替原主讨回来,况且他现在和今后还要在这儿生活下去,手上没点资产怎么过日子。
院门外,张春花正一边和牛家婶子撕扯一边对着秋羲家的院门骂得起劲,只听嘎吱一声,眼前的院门从里面打开,一个书生样的男子面无表情地从院里出来。
秋羲在屋外三人身上扫了一眼,很快便结合原主的记忆对应好这三人的身份。
看上去四十多岁又壮又胖的女人是原主大伯的妻子张春花,原主的奶奶偏心他大伯一家,这么多年没少从原主家拿钱拿物补贴他大伯家,这个张春花每回来打秋风都是最积极的。
三年前原主爹娘意外亡故,就是张春花撺掇原主他奶奶强行从原主手上要走原主家五亩上好水田,美其名曰照顾原主为爹娘守孝,帮他把田种着,回头收成分他一半。
当然,这三年来原主是一粒稻谷都没从他大伯家拿到,五亩水田也是肉包子打狗再也收不回来,好在原主还没傻到把田契交出去。
至于原主他大伯怎么没说话,那当然是在家坐等着他娘和张春花一起把原主家的水田拿回去,就跟现在一样,在原主家门口来闹事的还是只有张春花。
另一个面相和善矮瘦精干的女人就是原主家对面的好心邻居,牛家婶子孙兰香。
原主记忆中,牛家和他们家从来交好,这三年更是家里做了什么好吃的都不忘给原主送一份,可以说原主能坚持完三年全靠牛家接济。
挡在两个女人中间挨了最多揍的壮汉是牛家婶子的丈夫牛二,原主家剩下的那几亩薄田这三年全靠他帮忙打理才没彻底荒废。
趁着丈夫挡住张春花,牛家婶子见缝插针往张春花头上一挠,扯得她嗷嗷直叫满口乱骂。
“你个不下蛋的臭biǎo • zǐ还敢抓老娘头发,看我不弄死你!”
张春花仗着自己身强体壮作势要去抓牛家婶子,结果一直默默挨揍不说话的牛二忽然双眼一瞪,怒道:“你敢骂俺媳妇儿!”
见牛二扬手就要打她,张春花吓得一愣,随后熟练地坐到地上一边拍腿一边哭喊:“shā • rén啦shā • rén啦!野种叫来牛家的shā • rén啦!”
秋羲冷笑一声,没管张春花怎么表演,只抬手对牛家婶子二人一礼,道:“这些时日多谢婶子跟牛二叔关照。”
“跟婶子客气什么,当初要不是你爹教我家那小子识字,他现在哪能在县城里找到活计。”见秋羲出来,牛家婶子不再跟张春花纠缠,走到秋羲跟前关切道,“哎哟,瞧你这脸色,该不会是染了风寒?快回屋去歇着,外面又冷风又大。”
“多谢婶子关心,小侄已经好多了。”秋羲见周围陆陆续续围了不少村民过来看热闹,这才朝众人拱手道,“今日诸位叔叔婶婶都在,就劳烦替小子做个见证。”说着秋羲指了指自己身后的小院,继续道,“这小院是我爹娘修的房子,当初各位叔叔婶婶也帮过手,如今爹娘走了,我大伯一家却多次扬言要把我从这里赶出去,实在是……”
秋羲本就在生病,嗓子哑得难受,放在其他村民眼中就是被大伯家欺压的小辈在哽咽。
这清溪村就这么大点地方,谁家又不知道秋老大家几十年如一日地在秋羲家打秋风呢,不仅如此,不少人自己家里也被他家占过便宜。
众人纷纷对着坐在地上的张春花指指点点,结果这位也是练出来的,丝毫不害臊,甚至趾高气昂地横了众人一眼。
“他们这强抢民宅的做法不仅对我赶尽杀绝还有违律法,”秋羲也不管张春花是什么反应,慢悠悠地从领口拿出那张写满字的白纸,抖开纸张在众人面前一晃而过,“小子无奈,为了守住爹娘留下的念想,只好将大伯一家诉上公堂。诉状已经写好,只请青天大老爷为小子做主。”
一听要闹到衙门里去,张春花立刻起身朝秋羲扑过来:“你个野种竟然还想去衙门里告老娘,果然是天杀的坏种没安好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