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沐看得高兴,便开始自己逗猫,一会儿让系统抬爪子,一会儿又让它转圈,后来发现它实在聪明,竟然还像训练手下士兵一样开始给系统纠正仪态。
秋羲看的好笑,这只猫为了口吃的还真是拼命。
那厢,柳郁和他爹柳怀仁正对坐弈棋,柳郁执白子,柳怀仁执黑子,白子大龙眼看着就要被黑子斩杀。
柳怀仁乃是礼部尚书,掌管大齐朝中礼仪、祭祀、科举等各项要务。
“你既然决意要参加今科大比为父也不拦你,”柳怀仁落下一子,叹息道,“只是你自己的身体自己知道,为父没用,没照顾好你娘,不想最后连你也照顾不好。”
“父亲不比担忧,”柳郁信手落子,“外祖父为儿调理大半年,今年已经甚少发作。”
柳怀仁仔细打量着面前的幺子,见他身子骨确实不像以往那么单薄,心底到底是放心了些。
幺子是他亡妻怀胎八月早产所生,本就是老来子,妻子那年身子骨已不如早几年,怀胎是好几次险些流产。
那日是上元节,皇帝宴请王公大臣进宫,他与妻子一同入宫,怎奈他没照顾好妻子,让妻子不慎落入御花园的水池中,寒水刺骨,妻子救上岸后动了胎气,当晚便生产了。
幺子不足月又在胎中受寒,自此生来便带着病气。
妻子孕期落水更是伤了根本,就连他岳父,当时的太医院院使也没能治好她,最后没过几年妻子便撒手人寰。
想到此事,柳怀仁眼中酸涩,看着幺子更是愧疚难当。
“罢了,你且按照自己的心意来,”柳怀仁长叹道,“人活一世总得做些有用之事,你自幼聪颖,向来是有主张的,我也拦不住你,今次科举我会向皇上禀明避讳,你全力以赴便是。”
“儿谢过父亲。”柳郁话音一落,手中白子便彻底斩杀黑色大龙。
柳怀仁看着棋盘山的局势一愣,似真非真地嗔怒道:“你当真是毫不留情,这许久不见,就不能让为父赢一回?”
柳郁笑笑不说话。
柳怀仁好没意思地将黑子扔进棋盒中:“下回戏三国。”
柳郁浅酌一口茶:“儿自当奉陪到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