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大夫有些意外,方才还专门给柳郁把过脉,发现脉象一切正常,健康得很。
他不得不感叹柳郁这病着实古怪,没事的时候比常人还精神,发病的时候当真也是折磨人。
等冯大夫开完药回去后,秋羲这才蔫儿蔫儿地朝柳郁道:“含章,我要沐浴。”
因为乡试延迟了一天,他已经整整十天没洗澡洗头啦!
秋羲觉得自己现在全身都臭烘烘的,像只垃圾堆里打滚出来的流浪狗,头发都打结了。
一见柳郁皱眉,秋羲立刻补充道:“注意保暖控制好水温就行,洗了还能舒服些,心情好了病也好得快。”
柳郁无奈地叹了口气:“拿你没办法,等着。”
不一会儿就有人送热水进屋。
秋羲正要脱衣服洗澡,见柳郁还在屋里没出去,便看向他挑了挑眉:“怎么,含章要跟我一块儿再洗一次?”
柳郁刚回府安顿好秋羲时就已经沐浴过,留在屋里当然不是为了再洗一次。
他笑了笑,挽起大袖探手在水里试了试温度:“月白再不进来,一会儿水该凉了。”
秋羲晕晕乎乎地被柳郁三两下除掉衣服,他连自己怎么进的浴桶都没反应过来,等回神时,人已经好端端地坐在水里泡着了。
哗啦的水声响起,柳郁骨节分明的手在秋羲精致的锁骨上滑过,带起一串水珠从秋羲的脖颈间滑落,复又汇进温热的水里。
秋羲靠在木桶上装睡,合拢的羽睫是不是扑闪一下,柳郁在给他洗澡这件事十分冲击他晕乎着的大脑,皮肤上时而掠过的温热触感更是挑动他的神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