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沐的话音刚落,观赛台上便爆发出剧烈的喝彩声,秋羲第一时间冲出人群朝柳郁的方向奔去。
练武场上只余几名被射落马下的庆王跟班在地上哀嚎,守在场边的监丞立刻带着医师前往场中查看曹重七人的伤情。
一名大夫正在检查最先落马的监生,往这人不住哀嚎的嘴里塞了张手帕后,朝他道:“运气还挺好,伤口干净利落,虽然伤筋动骨但骨头没碎,只是钻了个洞,养几个月胳膊还能用。”
这名监生听后立刻撅了过去。
给曹重治伤的大夫过去时发现人已经昏死在地上,左腿和右肩上的骨头都碎了,大夫摇摇头:“这也是运气不好,竟然被马蹄给踩碎了腿骨。”
柳沐扫了一眼曹重的方向,啧啧道:“猫捉老鼠啊,这人看来是把郁弟得罪透了。”
踏月乖巧地在秋羲面前停下,柳郁刚翻身下马,秋羲立刻扑了过来。
“可有受伤?”秋羲捧着柳郁的脸检查一番后又牵起他的双手仔细查看。
柳郁任由秋羲摆弄,笑着道:“无碍,郁既然答应了月白要完好无损地出来,自然不会食言。”
秋羲一番检查后见柳郁确实完好无损,别说箭伤,身上连半点破皮都没有,这才终于放下心。
“好了,既然没有受伤,那我们来谈谈堂堂踏月公子柳含章是为何要诓骗我的吧。”秋羲双手抱臂,朝柳郁抬了抬下巴,“说说看,刚回国子监上学那日,我去博士厅背书,你为何装病哄我?”
听到这里,柳郁脸上的笑意瞬间凝固,余光扫到柳沐正偷偷朝这边望过来,自幼聪慧过人的柳含章哪里不知道是有歹人故意挑拨离间。
远处的柳沐刚和他家幺弟对上视线,顿时就笑不出声了。
第75章
入夜,柳府,柳郁房中。
月光透过窗户隐隐落进屋里,将窗下那片地上照得亮堂。
桌上烛光摇曳,盘中香甜的ru酥蛋糕缺掉了一角,显然是被人切走了。
浅色的床帏里在烛光的照耀下透出两个交叠身影。
床上,柳郁穿着宽松的交领睡袍靠坐在床头,双手被人用丝带牢牢捆住吊过头顶系在床头的帏杆上,那双诱人深陷的凤眸被一根素色丝绦蒙住。
本来是受制于人的姿态,柳郁却半点也不恼。
秋羲穿着一身和柳郁同款的睡袍,好整以暇地跪坐在柳郁的双腿上,他手中正端着一只玉盘,盘里盛着的便是桌上少掉的那一角ru酥蛋糕。
他手里拿着勺子轻轻敲了敲盘沿,发出叮的一声清响。
“柳含章,我来问你,你只管回答是或不是,”秋羲一脸严肃,又敲了敲手中的玉盘,威胁道,“你要是老实交代,就奖你吃蛋糕,若是拒不配合,那就休怪我严刑伺候。”
柳郁唇角微扬,轻笑一声:“月白只管问,郁知无不言。”
秋羲板着脸冷哼一声,伸指挑起柳郁轮廓分明的下颌,骄矜道:“哼,算你识相,接下来你的每一句话都将成为呈堂证供,想清楚了再回答。”
柳郁忍不住哼笑出声,紧绷的小腹微微起伏,从开到腰间的衣襟下露出线条流畅的腹肌。
“嗯,在下绝无虚言。”
秋羲喉头上下一滑动,双腿分开跪坐在柳郁两侧不自在地挪了挪身子,随后又重新板着脸坐好。
只听啪的一声,秋羲一巴掌拍在柳郁诱人的腹肌上,厉声道:“谁许你笑的,休得无礼。”
柳郁强忍住笑意,只是微微上挑的唇角无论如何压不下来。
“是郁之过,不该堂上无礼,请月白责罚。”
秋羲被柳郁这一句讨饶哄得耳尖绯红,他不自然地干咳一声清了清嗓子,又严肃道:“我且问你,咳疾可是只在严寒酷暑时发作?”
柳郁缓缓回答道:“算是,冬夏时多发,冷暖事宜时若练功耗费过大也会发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