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
秋羲一喜,连忙朝榜单上看去,他本以为这次能进前三十就算不错,毕竟最后的策论他确实拿不太准,大齐的赈灾方式他还没接触过,他自己结合现代的方法整理出来的策略又不一定符合考官的心意。
只见桂榜上盖着数个红色的大印,榜单一头写了个大大的“榜”字,旁边注着贞元二十四年九月十四,一个个考生姓名和籍贯排列在后头。
“含章在哪儿看见我的,”秋羲把桂榜上一百多个名字全看了一遍也没发现自己的,而且也没有柳郁的,“排头是不是少了五个?”
秋羲没想到这大齐乡试放个榜还搞这种噱头,这头五名难道要留着开奖不成。
柳郁点点头,道:“前五名稍后会现场书写。”
秋羲信心满满地道:“那含章肯定是第一!”
珍宝斋在柳郁手上越做越大,说明柳郁在经商一道上别有天赋,对大齐的民生和官商往来所知甚详,而且他还恰好对临河县有所了解,秋羲相信如柳郁这样的人定能拿出最适合临河县的赈灾对策。
至于另外两场考试,连他自己都不觉得难,柳郁当然也不会有问题。
听着周围不断有人欢呼中举,等多的则是落榜的考生哀叹哭嚎的声音,秋羲身临其境难免多想,万一他并不在前六怎么办。
“柳兄、秋兄,二位可看见在下的姓名了?”一旁的顾青书忽然问道。
“顾兄没找着自己?”秋羲有些意外,以顾青书的实力上榜应该不成问题才对,“对了,顾兄会不会也在前五?”
顾青书先是一喜,随后又摇摇头:“秋兄就别打趣了我,我考第二场时风寒发热,险些没写完卷。”
正说着,不远处传来一声锣响,是主考官来填写头五名了。
众人只听官吏高声唱道:“第五名,经魁,定州府临河县刘永安。”主考官提笔在桂榜第五名处写下这位经魁的姓名和籍贯。
人群中传出一声高呼:“我中了!”
众人纷纷道贺:“恭喜刘兄!”
第四名的经魁是京城人士,但不是国子监的生员,而是另一所官学的。
只剩三个名额了,秋羲有些紧张地朝柳郁靠拢,柳郁安抚地捏了捏秋羲的手。
“第三名,经魁——”
秋羲支棱着耳朵咽了口唾沫,这回总该轮到他了吧,是他吧。
“清州府——”
秋羲屏住呼吸,双手紧紧抱住柳郁的胳膊。
“清阳县清溪村秋羲!”
“含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