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这名花不易得?”严肃之问道。
顾青书微微颔首:“正是如此,”在几人疑惑的视线中,顾青书缓缓道,“名花本就不似寻常花草,几乎都养在豪富人府上,几位觉得京中豪富有哪些?”
赵子升挠挠头:“不就是王公贵族大臣巨贾?”
“原来如此!”坐在一边的方同景突然大悟,压低声音说,“京中百官,曹党占一半,秋兄和柳兄之前开罪了庆王,曹相又是庆王的外祖父,所以顾兄担心的是那些曹党府上会为难前去采花的秋兄?”
“不错,”顾青书点点头,“若秋兄事先不知哪些府邸姓‘曹’,去了怕会受折辱。”
“那若是秋弟就在相识的几家府上摘几朵花呢?”赵子升问道。
“琼林宴上,秋兄怕是要被说成不敬天子,对探花一事敷衍了事,”方同景又道,“还会说他对陛下有怨气,不满陛下点柳兄做状元。”
赵子升几人听完倒吸一口凉气,不就是探个花迎状元么,怎么还搞出这许多后果严重的弯弯绕绕。
庆王府上,庆王正坐在游廊栏杆边悠闲地喂鱼,心情颇好地朝前来汇报的手下问道:“事情办得怎么样了?”
“回王爷,”手下埋着头忐忑地回到道,“那姓秋的根本没往打点过的那些府上走。”
“你说什么?”庆王顿时将手中的鱼料全摔进湖里,引得湖中锦鲤纷纷出水夺食,“姓秋的难道一户都没去,他还能开天眼看出哪家会不让他进门?”
手下硬着头皮说:“属下打点过的都是追随曹相的那些府邸,可姓秋的他今天逛了半个京城,愣是一户也没去叫过门。”
“废物!这种小事都办不成!”庆王气极,一脚踹在手下膝盖上,那人连忙忍痛跪下求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