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个?”常芳泽差点没反应过来,片刻之后才笑道,“哦,你说江珩啊,妈给你拿照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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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珩被部队领导叫到办公室,过了许久才回练兵场。
战友贺永言给新兵布置完任务,趁着机会,扭头走到他身旁。
“又是相亲?又是不愿意去?”贺永言眯起眼睛。
“不去。”江珩说,“你知道我的情况。”
贺永言抬眉:“娃娃亲?你也就是糊弄糊弄我。还没出生就定下的亲事,要是用这样的理由推掉相亲,连领导都得笑掉大牙。”
贺永言到现在还记得,头一回在办公室听见江珩和他家老爷子通电话时的情景。那会儿江珩接二连三收到江老爷子的来信,大概是还没来得及回,老爷子直接一通电话拨到部队。这一通电话打得不容易,由地方线总机转部队军线长途,逐级转接,好不容易才联系上。
和部队里其他战友对远方亲人思乡心切红起眼眶的状态不同,接到家人电话的江营长与往日并没有什么区别,始终严肃沉默。贺永言正在办公室负责整理文件,抬头看一眼江珩,还以为他家出了什么大事。
那时贺永言与江珩尚未熟悉,也不好意思多问,很多年后才终于问出口。
老爷子是操心孙子的婚姻大事,急着喝一口孙媳妇茶。
至于对象,是老爷子老战友的孙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