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尖相触的前一刻,秦芸猛地把手背到身后,胡乱抹几下,眼眸低垂:“次,擦擦完了。”
见她抵触,江易朗也不强求,找出遥控器开了空调下床关窗:“我帮你去把你房间的空调打开。”
秦芸无声摇了摇头。
“不想开?还是想跟我睡?”
秦芸没反应。
江易朗叹了口气:“想跟干妈睡就点头,想自己睡就摇头。”
依旧没反应。
一分钟,两分钟
黑暗里,女孩几乎微不可见的点了头。
江易朗无声扯了下嘴角,爬上床,又被秦芸抱住。
她大概是想缩进江易朗怀里,无奈身量太长躲不进去,折腾半天差点又出一身汗,最后自暴自弃地把下巴搁在江易朗头顶,手臂环住她的肩。
江易朗被这熊抱一般的姿势弄得哭笑不得,挣脱几下无果,只能随她去了。
第二天起床的时候,秦芸一直盯着她的小干妈。
“怎么了?”江易朗正在穿长裤,一边系扣一边问。
“干妈。”
“嗯。”
“干妈。”
“干嘛?”
“干妈!”
“熊孩子没完了是吧?”
秦芸少见的嘿嘿笑起来。
一见她笑,江易朗本就不大的起床气立即烟消云散。她走到床边捧起秦芸的脸揉搓,见秦芸不反感甚至带着惩罚意味地在她侧脸上咬了一口:“再欺负你干妈一个试试?”
秦芸立即弹开,攥紧双手脸涨得通红。
好半晌,她才又爬过来,慢慢地靠近江易朗的脸,把被咬的地方在她唇上碰了一下,又退回刚刚的位置,腼腆一笑,看样子还想凑过来。
这是玩儿上瘾了,江易朗无奈。
白天趁着孩子们上课,她找了一趟李瑛。
“像秦芸这种情况,应该是对特定人群的亲密接触存在依赖。”李瑛说,“如果这种接触可以刺激她的情绪波动,极大程度上能帮助治疗。”
“你是说,我的亲密接触可以让她快点好起来?”一听到有助于治疗,江易朗瞬间充满了兴趣。
“可以是可以,但是要注意尺度。”李瑛想起了什么,头疼地按了按眉心,“我还在上学的时候接触过一个案例,病人有焦虑症,医生非常耐心地治疗她,导致病人就喜欢上了她的医生,谁劝都没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