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祎没作声，默许地闭上眼睛。
周舟起身回了房间一趟，游雪初看见周舟把那个灰色笔袋拿了出来，放在宋祎旁边。
宋祎能感受到周舟短暂地靠近，仍然闭着眼睛，直到游雪初出声叫她。
“走了，现在可以去学校了。”
宋祎睁眼，看见那个灰色笔袋又出现在她眼前，但她装作没有看见，目光移向他处。
“在找周舟吗？她回房间了。”游雪初道。
“不是。”宋祎否认，直接起身走了。
到考场外时，宋祎叫住游雪初：“借我一支笔。”
“周舟把笔袋放你面前了，你没看见？”
“有吗？”宋祎问。
游雪初皱眉，懊恼自己的粗心，她当时要是记着提醒一下宋祎就好了。
她从口袋里拿出一支备用的笔，重重地说：“有。”才把橙色的胡萝卜笔塞到宋祎手上。
宋祎看着手中的胡萝卜笔，脑海里浮现的却是周舟那个灰色的笔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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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舟盯着时间，确定宋小姐和游小姐已经去学校考试了，才走出房间。
她有些口渴，想去倒杯水喝。
路过客厅，不经意地一瞥，她看见那个灰色笔袋孤零零躺在空旷的桌面。
她停下脚步，去厨房倒了杯水，带着笔袋又回到房间。
考试在11点半结束，宋祎提前交卷出了考场，却没有提前走，而是等在门外。
“你在等我？”游雪初诧异地问。
“有话跟你说。”
“你说吧。”游雪初从宋祎手中抽回自己的胡萝卜笔。
“过两天你去g城参加国际象棋比赛，我想带周舟跟你一起去。”
“带周舟一起，去给我加油吗？”
宋祎没有回答。
刚考完试，游雪初脑子一时有些转不过来，当宋祎默认，但心里总觉得哪里怪怪的。
回到公寓，周舟已经准备好午餐了，宋祎去洗手时，她上网搜比赛，看到那个叫方寒的混血女人也参加比赛，恍然大悟。
可是，昨晚宋祎明明亲口否认了跟方寒有关系。
厨房里，宋祎洗完手，帮着周舟一起取碗筷。
拿筷子时，手猝不及防碰到一起。
一触即分。
“对不起。”
“没关系。”周舟垂眸，掩住眼底失落，关上消毒柜的门，拿着碗准备出去。
宋祎捏紧了手里的三双筷子，还是忍不住叫住周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