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星”沉默了一瞬，她反问道。
“你在哪儿？我来找你吧。”
顾清霁告诉“沈星”自己还在酒吧，“沈星”听到以后让顾清霁别走，她马上回来。
“沈星”从诊所出来随手买了一条红色的围巾，围在脖子上遮住了刚包扎好的伤口。
“沈星”再看到顾清霁的时候是在酒吧门口，顾清霁站在寒风里，双手插在黑色羽绒服的兜里，露出来的两只耳朵略微发红。
顾清霁看到“沈星”从远处走过来，她的流苏耳坠被堆叠在红色围巾之上，看得顾清霁强迫症都有点犯了。
顾清霁待沈星走近，伸手到沈星耳边，想替她理顺耳坠。
“沈星”警备着侧过头，避开了顾清霁的手，眼底漠然的神色一闪而过。她要杀掉顾清霁就得伪装成主人格的性格，不能露出破绽。
“怎么了？”
“沈星”强挤出一抹笑容，装作刚才的闪躲是无意识的动作。
“你的耳坠。”顾清霁这次没再直接动手，只是伸手指了下沈星的流苏耳坠。
“沈星”用一根食指轻易地将耳坠理顺，她微笑着看向顾清霁。
“顾清霁，可以送我回家吗？”
在顾清霁看来，沈星的邀请有几分突然。刚刚那个意料之外的吻才发生，现在沈星就要邀请她送她回家吗？
顾清霁心里有几分乱，分不清现在对沈星是什么感觉。
八年前顾清霁面对沈星不成熟的追求，是一个避之不及的状态。八年后的重逢，起初顾清霁也只是把沈星当做境遇有几分不好的老熟人。
再加上顾清霁毕竟当过沈星两年的家教老师，对沈星还是有几分说不清道不明的责任感。
古堡一行发生的事，让顾清霁意识到沈星早就已经长大了。如果自己不喜欢沈星的话，就得保持好距离才行。
顾清霁一直以为自己把和沈星的关系处理得很好，两人保持在了朋友的界限里。
直到刚刚，那个吻。
“沈星”见顾清霁迟迟没有回答，心底的耐心早已耗尽。
她掩着眼里的不耐烦，脸上笑着揽起顾清霁的胳膊，把人拉着往路边走。
“姐姐，刚刚好吓人，你就送我回家吧。”
“好好好。”顾清霁无奈地弯了嘴角，被人带着往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