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人很年轻,穿着一身洗到发白的校服,脊骨笔挺着,锋利的像是把刀。
她沉默地站在那里,像是一位的审判官,目光刺穿了周染,落在她身后的人。
“——真是造反了!”
一个嘶哑、恐怖的声音在周染耳畔炸响,她身形踉跄,转头去看。
“老子把你养这么大,就是让你摆出那副死人脸的?!”
男人拎着个啤酒瓶,拖拽着步伐,眼瞳红的充血,像是饥肠辘辘的兽:“你凭什么这样看我?!”
年轻的周染依旧沉默着,她站立在黑暗之中,身形摇摇欲坠,消瘦、单薄,像一张白纸。
她面容有些苍白,眼睛却是极深的黑,像一面镜子,像称量心脏的天平,沉默而锐利。
男人厌恶这样的眼神,痛恨她的沉默,他的手粗糙而狰狞,抓不住赌局中哗啦啦的骰子,抓不住手中流掉的筹码——
却可以抓住一个孩子的长发。
风呼一声擦过耳际,周染闭上眼睛,她死死咬着牙,任由如墨长发被卷入手心。
长发被用力拖拽着,撕扯着幼嫩的头皮
,她被“咚”一声狠狠砸在墙上,撕裂般的剧痛炸开,额角淌下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