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刑警低着头,将文件与物证一件件拿出来,其中有泛黄的录音笔,摔碎的手机,还有——
一片用塑料袋装好,贴着标签,狭长而尖锐的啤酒瓶碎片。
“文件、卷宗都可以看,”女刑警提醒说,“但是物证袋不能打开。”
陆悦连忙点头。
档案局的光下,啤酒碎片像是一把锋利的刀刃,尖头泛着冰冷的光。
“悦悦,你看档案盒干什么?”陆爸稍有些不解,“是爸爸错怪周染了,咱们直接回去吧。”
陆悦轻轻摇头。
她没有说话,带着女刑警刚刚给的塑料手套,从档案盒拿起一沓文件来。
女警解释说:“这是受害者提供的过往伤害记录,不过由于大部分已经痊愈,且横跨在案件发生前数十年时间。”
她叹口气,“所以无法进行伤情鉴定,只能作为证物之一展示给陪审团。”
陆悦神色怔然,她呆愣地看着一沓厚厚的病历单,五指止不住地颤,纸张被摁出几道细细的褶皱。
女刑警察觉到她情绪有些不对劲,正准备上前制止时,陆悦再
也忍不住了。
“哗啦”一声,病历单散落桌面上,像是层叠堆起,却又在顷刻之间崩塌的雪花。
【诊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