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绪的鼻梁十足英挺,仿佛高高的山脊。据说鼻梁高挺的人,性子也正直坚定,殷绪正是这样的人罢?
柔嘉正想着,深睡的人忽然间猛地睁开眼,同一时间闪电般握住了她的手。
练武的人钢筋铁骨,手掌亦如铁钳一般,握得柔嘉手腕生疼,小脸都白了,低低道,“疼,殷绪——”
殷绪眼神清明,丝毫没有刚睡醒的模样。他不喜与人触碰,而那温软指尖的轻点又带来丝丝怪异麻痒,忍了半晌,终于愠怒地将人抓住。
对方到底是女子,殷绪自认虽不算温柔,但也远不到使力的地步,怎么就要让她娇声喊痛了?
殷绪压下不解,冷着脸松开手,看见柔嘉凝脂一般的手腕上,出现了一圈红痕。
这是水豆腐做的么?
他闷闷想着,视线无意识往上。柔嘉因为支着手,斗篷前襟分开,露出里面的寝衣。显然因为睡了一夜,此刻寝衣领口已经松散,露出胸前一点春色,胜过冬日雪光。
他呼吸一顿,皱眉转开了脸。
柔嘉一无所觉,只是看着手腕上的红痕,有浅浅的委屈。殷绪却已经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