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烈身为武将,倒没有受惊,只是有些疑惑。秦氏却吓了一大跳,加之心虚,一时间不敢多看,拿帕子遮住了眼。
小厮将长吉拖走。柔嘉的婢女们都没有见过血腥,一时不敢过来,还是平安打了水,和薛非两人将血迹清洗干净。
秦氏眼角看着那血水,眼皮一抽一抽,只觉得仿佛被打的是自己:南华院的人,当真好狠!
顾嬷嬷见庭院清洗完毕,便入内去请殷绪和柔嘉,直道大将军与夫人已过来了。
柔嘉看向殷绪,殷绪漠然道,“这种事情你处理便好。”说完便顺着耳房的侧门,去了另一边的书房,竟是连殷烈与秦氏的面都懒得见。
柔嘉看着殷绪的背影忍不住浅笑,只觉得两相对比,殷绪对自己,已算好了。
笑完柔嘉带着婢女嬷嬷出来,先和殷烈秦氏一番见礼。
殷烈拱手疑道,“敢问公主,为何重责手下长随?”
若说是因为护卫不尽心,那也该一视同仁,而不是只打一个。而且打得这样重,差点去了人命,传出去并不好听。
柔嘉露出微冷的眼神,看过秦氏,这才平静回道,“不忠不义,多嘴多舌,所以我才重责他,没有提前请示公公,还请公公勿怪。”
殷烈一时也没想出是个怎样的多嘴多舌,但公主已经如此有礼地解释了,他便也不再多问,只道,“公主折煞我了,如何处置下人,但凭公主吩咐。”
秦氏却是心头一跳,明白果然是自己的监视行为败露了。那鲜血淋漓的四十杖,果然打的是她的脸。
柔嘉道,“公公发话,那我便直说了。这些人办事不利,又无忠心,南华院用不起,还请公公婆母将他们带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