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不到回答的薛琼,只能一边包扎,一边在心里将南华院的两位恨了一遍又一遍。
见殷烈要见自己,已经猜到是为什么,殷弘面无表情,一层层穿好衣衫,打理妥当,往住屋走去。
薛琼跟上来,欲要和他一起过去,殷弘抬手,做了一个止步的动作,薛琼只能咬唇站住,满脸哀怨。
殷弘坐在主屋厅堂,见殷弘进来,立即吩咐关门关窗,又让仆从尽皆退下。
殷弘面色稳定,给殷烈秦氏行了礼。
殷弘安稳,殷烈却是心烦意乱得坐不住。此处既已没了旁人,他眉心拧成川字,烦恼道,“傍晚绪儿向你动手,说是为了之前遇刺的事,这是怎么回事?”
之前与殷绪相斗的时候,旁观的人不少,虽殷弘叮嘱不许外传,但传到殷烈这个大主子的耳里,却是早晚的事。且他日日在家中换药,迟早会被母亲察觉。
他们是最亲的一家人,如今既然殷烈问起,倒也不必费心隐瞒。殷弘往下首的椅子上坐下,倒了一杯茶水,坦言道,“他说的不错,昨夜刺杀的人,的确是我,皇上下的令。”
殷烈心下一惊,颇有些目瞪口呆,怔怔往主位坐下,半晌忽然猛地一拍桌案,满脸愤怒。
他就知道,与柔嘉公主的这桩婚事多半得罪皇上,果然如此!
殷烈怒意汹涌,殷弘却是慢条斯理地喝茶。秦氏最初的惊诧过去,很快冷静下来,双手笼在袖中,低眉垂目思考问题:弘儿刺杀那个孽种,老爷这边不必担心,就是那位公主护短,不知……
不对,其实是不用担心的。公主又没有实权,所凭所仗无非是宫里的权势——一个薛姓人,难道还敢和皇帝对着来?
秦氏面色冷静。
殷烈仍在生气,又恨恨骂道,“我就知道,那个孽障就是个祸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