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里仝耿直道,“可……便是因为丢人,所以更该查清真相啊皇上!”
陈昱脸色已是极为不虞,痛恨这个百里仝不识时务。
薛怀文一直低头坐于一边不曾做声,仿佛是在因为侄女婿的惨死而伤怀,这会儿终于出声缓和气氛,“这次羽林卫损失惨重,只怕未必找得出这个人。百里将军,还是先让无辜之人入土为安吧。”
他稍一动脑,便知这报信之人只怕是薛非他们,自然也不想被追究出。
“这……”百里仝怔愣。
这时殷烈也笃定道,“我想起来了,有两次李毅来殷府拜年,与驸马说话,驸马未曾搭理。兴许他便是因此怀恨在心。”
“李毅不过六品,成亲之后驸马却一下子压到他头上。他必然是心中嫉恨,才趁此机会下毒手。”殷烈言之凿凿语态将激昂,仿佛当真见过李毅嫉恨模样。
这些理由虽有些牵强,但也不是不可能。百里仝哑口无言,却又觉得哪里不太对劲。
殷绪漠然看殷烈一眼。他知殷弘一直视他为蝼蚁,他视殷弘与他身边的一干人等也如石头。也许李毅当真什么时候与他说话他未理会,但殷烈的这番话真假于他而言并不重要。
殷绪沉默不语,柔嘉也只冷眼旁观。
上首陈昱掩住困顿与厌烦,只想速速结案,“那么前次皇姐与驸马遇刺,会不会也是李毅所为?”
殷烈立即与他一搭一唱,“十之八/九,皇上明鉴!”
“那便知会大理寺一声,让他们早些结案。”陈昱急忙抓住机会洗脱自己的嫌疑,只觉得殷烈这个及时雨,当真来得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