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烈这些天一直称病没有上朝,整个人也失了魂一般,总是精神恹恹的模样,足见殷弘之死对他打击之大。
可这父子两个,到底都是咎由自取。薛怀文叹息着与他浅聊几句,又道,“我去看看琼儿。”
薛怀文刚到的时候,殷正便分别派了人去东英院与南华院通知。南华院那边只说知道了,东英院这边,薛琼却是不在。殷正如实道,“国公爷,少夫人此刻不在府中。”
“嗯?”薛怀文疑惑,“她去哪了?”
殷正为难道,“小人也不知。少夫人离开得早,也没说去做什么。”
薛怀文想起这段时间薛琼的异常,心中难消忧虑,心事重重地道,“那我便去看看公主与驸马。”
殷烈漠然道,“国公慢行。”殷正给他领路,“大人,请。”
薛怀文在垂花门边遇见了顾嬷嬷,后者恭敬熟稔地福身行礼,“国公爷,公主让我来迎着您。”
薛怀文笑道,“有劳嬷嬷。”他道他的乖女儿礼仪诚意都是足的,不到前院见礼,大约是不想见殷烈与他那正房。
不见就不见,她是公主,又有他这个父亲撑腰,没什么不行。
薛怀文进了南华院,柔嘉与殷绪出来迎接。私下里父女间已不再在意君臣之间的礼仪,柔嘉亲昵笑唤,“爹。”
殷绪也拱手轻笑,“岳父大人。”
薛怀文见两人精气神都已好了许多,心中安慰。
进入厅堂各自落座,采秋恭顺地上了茶,薛怀文道,“今日上朝,皇帝下旨严惩了李毅一干人等。”
他饶有深意地看着柔嘉与殷绪二人,“以后必然再无人敢随意行刺你们。”
明白他的意思是陈昱一段时间都不敢再动手,柔嘉浅笑,“真是个好消息。”
薛怀文低眉略一沉吟,又道,“还有一件事,京郊最近兴起了一首童谣,虽说的是前朝炀帝昏聩残暴,但难免令人多想,皇帝大为震怒。”
自古歌谣诗文一类,多的是借古讽今,更甚的还有以“预言”的方式,意图左右、颠覆朝政。不怪陈昱多想,满朝文武听了都很震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