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绪一直将柔嘉抱入垂花门,到了廊上再没有水,才将她放下。
柔嘉沉默地回到南华院,一直不怎么与殷绪说话,直到晚膳的时候才好。
接下来的时日,一直风平浪静。殷绪按照太医的嘱咐,每日小心活动右臂,练习左手刀法。柔嘉则准备起了搬家的事。
她并未花心思在陈昱的生辰上,陈昱不配,只想到时候再随便从自己库房中寻一个贵重物什便好。
时节进入八月,暑热终于彻底退去,秋意渐浓,天高气爽。
殷绪手臂上的竹片已拆去,恢复良好,虽仍需小心注意,不能大力练武,但一些基本动作已是无碍。
告了一个月的病假,驸马都尉开始上朝,辰时末他回来,换下官服,与柔嘉一道迈入花厅。
吴嬷嬷与采秋将早膳端了上来,柔嘉边给殷绪布菜,边问,“一会儿我去与大将军说搬家的事,你可要与我同去?”
殷绪从细腻白瓷碟中夹起一块桂花糕,送到柔嘉唇边,平淡道,“你去便好。”
他实在不想见殷烈。且他对这个父亲只会硬碰硬,别到时候干扰柔嘉的计划。
柔嘉配合地咬了一口糕点,入口细腻软糯,唇齿生香。殷绪又自然地收回手,顺着柔嘉咬过的痕迹,将糕点吃下,姿态十分自然。
如今柔嘉已不会因这细微的暧昧而羞窘,只耳根微红,道,“那好。”
柔嘉去了前宅,殷烈的书房。
日子总要继续,大将军仍需履职。一个月过去,殷烈面上已恢复,见着柔嘉,平静地行了一礼,“公主殿下。”
柔嘉点头,“公公。”
两边往来已几乎没有,连父子两上朝,都是各走各的。柔嘉开门见山道,“今日前来打扰,是有一事,想与公公相商。”
“公主请说。”
殷烈淡漠,柔嘉也只是表面谦和有礼,眼神与语气却都疏冷,“我最近与驸马商量,想要搬出去住。”
殷烈的眉头顿时深深拧了起来,满脸写着惊诧和不虞,“搬出去?”他和秦氏都还在呢,这就要分家?不是打他们的脸么?
柔嘉忙道,“还请大将军息怒,都怪我娇气,想住更宽敞的地方。我又喜静,南华院虽好,却是闹腾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