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位嬷嬷畏冷,俱已歇下。见春去给两人准备寝衣,采秋铺床。柔嘉随殷绪走到左侧耳房,那里有一个坚硬的乌木大衣架,专给殷绪放置铠甲。
柔嘉帮他解开铠甲系带纽结,听他说道,“今日起码比试了三十场。”又一来一回赶了那么久的路,他当真有些累了。
柔嘉听他嗓音疲惫,心疼道,“一会儿你先洗,早些休息。”
殷绪摸了摸她烛光下泛着玉样光泽的手,低声道,“你先洗,床上暖和。”
柔嘉推辞道,“我不冷,你先。”
殷绪一脸平静,万分淡定,道,“那,一起?”
柔嘉顿了顿,掀起长睫,春水般的杏眸望望他,又顿了顿,这才反应过来似的,羞得面红耳赤。
寝床上如何亲密也就算了,毕竟是私密空间,还有那么厚的帐幔。这……这……浴房怎么可以?那么空旷,还燃着灯。
“不行。”柔嘉越想越羞耻,留下殷绪,急匆匆出了耳房,站在寝房的屏风旁边,过了好久心跳还是失速。
直到见春进来,奇怪地看了看她绯红的脸,道,“公主,水备好了。”
暗自埋怨了一句殷绪孟浪,柔嘉迈步往浴房走:不管他了,她要先洗。
门窗被关得紧紧,浴房布置巧妙,冬暖夏凉。柔嘉舒适地泡了一会儿,听殷绪在门边道,“公主,好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