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典礼,也只能忍忍,殷绪叹气。柔嘉带着重逾四斤的凤冠,要抬头并不容易,殷绪便任内侍给他戴上十二旒的冠冕。
柔嘉看着高大威严的皇帝,一步步出现在她面前,旒珠后的容颜依旧那么英俊。
殷绪也凝望着她,含笑朝她伸出手,“走罢,阿珺。”
柔嘉伸手将他的手握住,她觉得,他们可以这样紧握一生一世。
时节已过立秋,白日虽热却能忍受,但不想好好的典礼变成“忍受”,又生性不喜排场,殷绪仍是命令一切仪式从简。他本欲在登基大典上册封殷劭为太子的,奈何人儿太小不懂配合又易受惊,只能作罢。
虽尽量精简仪式,等柔嘉与他真正坐进太极殿的御座,仍到了正午时分。
没有区分龙椅与后座,殷绪命人将龙椅拓宽,牵着柔嘉一道坐在了上面,而后接受百官命妇的朝贺。
太后的凤座仍在,威严地摆在龙椅左侧,只是太后精神不济没有前来。
礼官念过贺词,殷绪不欲浪费时间,宣布开始赏罚之事。他将沉冷目光转向殷烈,殷烈一个激灵,意识到忐忑了长久的时间,终于到了最难捱的时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