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工作吗？”
湖边的记者不少，早上的通稿应该已经想好怎么写了。
乐以秋摇头，一副少言寡语的模样。
女孩却依旧不依不饶，“我能看看你拍摄的东西吗？”
乐以秋蹙眉，显然有些不耐。
女孩赶忙解释，“我是报社的实习生，昨天夜里下雪，组长让我早起来拍摄清晨雪景，但是我没起来，刚刚拍摄时，太阳都出来了。”
“我就想，您拍摄的好的话，可不可以卖给我。”
感情是大家都起不来，就欺负实习生啊。
“我可选几张发给你。”
几张照片而已，她不差那点儿钱，但一个被领导在冬天大早上叫起来，到湖边拍摄的实习生，确实值得同情。
她每个系列的照片都选了一张发给面前的女孩。
女孩看着照片松了一口气，等下去报社不用挨骂了。
“对了，你全名叫什么，我转账给你。”
乐以秋摇头，“不用了。”
她转身离开，又绕着湖边走了一会儿，太阳升起时，随着光线的变化，拍摄出来的照片也不一样。
拍到太阳完全升起，湖边的人越来越多，她收起相机准备回家补觉。
她还没走几步，又被刚刚的那个女孩拦住，对方递给她一个袋子，气喘吁吁道：“找了你好久。”
“里面是热咖啡，暖暖吧。”
“不知道你喜欢喝什么，就点了拿铁，因为我觉得美式太苦了。”
女孩咧咧嘴，似想起了咖啡的苦滋味。
乐以秋没有接过咖啡，她跟女孩不熟。
女孩看出她不想要，自我介绍道：“我叫李隔岸，是江临快报的实习生，感谢你的照片，你不收钱，我不知道怎么感谢你，就去旁边买了咖啡，我让服务员贴上了贴纸的，你看，我没有打开过，你放心吧。”
“多亏你的照片，不然我就惨了。”
李隔岸解释了很多，乐以秋只好接过咖啡道了声谢，然后路过对方往地铁走去。
李隔岸目送她离开，眼睛里的清澈单纯，不懂陌生人给买咖啡意味着什么。
至少，稍微有些警惕的人，都不会喝下这杯咖啡的，乐以秋也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