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是回京后才知晓,这个案件是摄政王亲自交与他的。
他未曾见过摄政王,与他并没有什么交集,并不知道对方的用意。
得知此事后他第一时间与父亲商议,父亲什么也没说,只让他尽全力配合摄政王。
此次去北方,他的确调查出了不少东西,今日便是来向摄政王汇报的。
不一会儿便有人出来引他进门。
这是谢迁第一次进摄政王府。和想象中的富丽堂皇不同,府内虽然很大,但里头摆放的东西却是一览无余,一路上就连花都没有看到,看起来空空荡荡,有些冷清。
“到了。”
谢迁的思绪戛然而止。
“王爷近日正在休养,不便见人,进去之后谢公子便在外间回话。”
传闻摄政王云游时遇刺,身中剧毒,如今看来虽还活着,但应当还没好全。
谢迁应“是”,走进屋里。
屋内一阵香味袭来,谢迁侧目,留意到旁边炉里燃着熏香。
香气并不熏人,是一股清冽的香,闻来只觉神清气爽。
里间传来动静,谢迁看去,只见有人出来了。
然而光线晦暗,只能看到那人身形高大,径直往中间竖起的一道屏风走去。
谢迁垂头作揖:“摄政王。”
里头的人落了座,传出声音来:“坐。”
谢迁定了定心神,隔着屏风在他对面坐下。
里头的人似乎并不着急,“先用茶。”
谢迁怔了一下,拿起面前的茶杯。
里头的茶还是热的,放到鼻尖一阵沁香萦绕。
谢迁润了润嗓子,才开始向他报告调查到的情况。
这一宗女子拐卖案牵涉甚广,谢迁一路往北方去,沿路都会宿在百姓家里,向他们打听附近有没有人失踪。
一问才知许多村子里都存在女子失踪的情况,“这些女子大多是穷人家的女儿,或是家里已经没有亲人的。”
“只不过大家似乎并不觉得她们是失踪了,有的说是跟人私奔了,有的说是到外地去做事了,总之……没有人会提及'失踪'二字。
没人联想到失踪上去,那么自然不会有人去找,不会有人报官府。
扶渊也终于明白当日团伙里的人为何信誓旦旦保证不会有人找过来了。
“我一路排查,再加上您先前提供的信息,所有线索都指向北漠,只是北漠重军把守,军中有人能认出我,我未敢贸然进入。”
“我的亲随混入里头,找到了一些信件。”
谢迁将信件呈上。
“信中线索直指京城,只是……”
他没有细说,只道:“此事还需您亲自出手。”
扶渊细细阅读信件,许久后才放下。
“我回京一事,除了你父亲,务必不要向他人提起。”
“这段时间你就待在京城,我会派人与你做好对接,此案还需你在京城协助。”
谢迁出了摄政王府的大门,一封任命诏书也送往了谢府。
晋大理司直谢迁为大理寺少卿。
沈夕昭陪着小狗在宅子里玩了好一会儿,期间阑还给他送了吃的过来,玩累了他便回房睡觉。
被叫醒时外头天色已晚,他伸了伸懒腰,手没有再放下来,而是直接抱住了扶渊的腰,耍赖一般埋进他怀里。
嘟囔着:“哥哥是回来陪我用晚膳的吗?”
“嗯。”扶渊手掌托着他的后腰,轻松地将人抱起来,“晚膳快好了,先起来洗个脸?”
“好。”
洗完脸用完膳,阑便从外头跑进来,激动喊道:“小公子,狼崽接回来了!”
沈夕昭迫不及待出去看狼崽。
小家伙在窝里睡得香甜,连狼带窝被装在一个笼子里。
阑提醒道:“它身上有几处小伤口,可能是自己乱爬的时候被一些石子或树枝刮伤的,不过身体还是很健康的,只要注意休息就没事了。狼崽的生命力是很强的。”
沈夕昭闻言也放下心来。
阑带了给狼崽涂的伤药回来,又知道该如何照顾狼崽,沈夕昭便准备先将狼崽放在他房里,让他照顾着。
沈夕昭这才想起来对扶渊说:“哥哥,本来林自秋想要这只狼崽,后来听说是摄政王将它送给我的。哥哥,你认识摄政王吗?”
还没走远的阑听到这话脚步一滞,在扶渊开口前脚底抹了油似的逃离现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