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烤全羊烤好了,便有人将羊肉分发下来,中间的烤炉撤了,已经开始了歌舞表演。
沈夕昭放空一般盯着看了会儿,隔着载歌载舞的人群偷偷看向扶渊。
他没有戴面具,篝火的暖光烘着他完美得无可挑剔的脸,像是落入凡间的天神,疏离冷漠、高不可攀。
的确长得很好看,沈夕昭想。
难怪塔娜公主也为之倾倒。
他又想给自己倒杯酒,这才发觉酒杯不见了,他从旁边抓了一个杯子过来遖鳯獨傢,又给自己倒了杯酒,想慢慢品尝一番,却发现喝到的是果茶。
酒壶不知道什么时候被人换了。
澹台玉泽举起手:“不关我的事啊。”
他说着指了指对面,扶渊所在的方位。
沈夕昭心里有些堵,也不喝了,只呆坐着看舞蹈。
夜渐渐深了,歌舞声慢慢停歇,宴席终于要散了。
风吹得头晕晕乎乎的,沈夕昭站起来时晃了晃。
澹台玉泽伸手想要扶他,却被人抢先一步。
扶渊长臂一伸,将人带进怀里。
沈夕昭昏昏沉沉被带着走了好一会儿,这才想起来想要将他推开。
扶渊没使什么劲儿,松开了他。
“你喝醉了。”
“我没有。”沈夕昭嘴硬反驳。
扶渊又靠近了一点,从身后虚虚揽住沈夕昭。
“为什么喝这么多?”
扶渊今夜刻意没有拦着,因为人就在他眼皮子底下,私心里也想看看他醉酒使什么模样。
但也能感觉他今夜不对劲,也想知道……他不开心的原因。
沈夕昭像是被触发了什么关键词,突然道:“就许你喝酒,我便不能喝么?”
扶渊看着他:“我今夜滴酒未沾。”
沈夕昭脱口而出反驳:“可是我明明看到她给你……敬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