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不其然,他被带到了玄色马车。
此时,玄服贵人端坐在一侧缓缓抿了一口茶水,见他过来也只是丢了一个眼神,之后又继续埋头批改案牍。
而原本研磨的仆役没了笑容,静静地退下,又静静地端了三四份糕点、野果上来,放在张婴面前。
并同时做了个“嘘”保持安静的手势。
张婴疑惑地歪了歪脑袋。
这是要做啥?
光团忽然冒出来:[宿主,这不是你看中的大佬吗?多好的独处机会!冲鸭。]
[安静。]
张婴揉了揉酸胀的小腿,[人家埋头办公,我上前就不是抱大腿,是找打!等等时机。]
然而一天过去。
张婴的小腿都坐酸了,玄服贵人除了批改奏章,就是在即将批改奏章的路上,压根没开口与他搭话,自然也没有抱大腿的时机。
张婴真茫然了。
被张宫女带回去休息时,也完全不明白对方到底想干嘛。
……
……
三日后,临近咸阳。
“哗啦啦!”
数十匹奔腾的骏马,整齐一致的几乎踩踏出百战团的气势。
每一匹战马左右都悬挂着满满当当的猎物。
冲在最前方的黑甲骑兵,拉紧缰绳,停马的同时也将遮住三分之一容颜的头盔摘下,竟是英姿勃勃的嬴政。
“陛下威武!”
下方的赵高第一个高声喝彩,其他将士们纷纷应和。
“彩!”“彩!”“秦军威武!”
……
嬴政大步走向川流不息的河畔,利落地脱下甲衣,匆匆洗了个澡。
他甩了甩湿漉漉的长发,单手肱二头肌发力,一跃返回岸边,露出宽肩窄腰的健硕身形。
赵高将长袍给嬴政系上,也将遍布肌肉上的大小伤痕重新遮盖住。
“君上神勇。”
赵高开始拍马屁,同时也在暗暗惊讶,“数招便能击败熊瞎子,实乃大秦第一勇士也。”
“净瞎说!”
嬴政心情不错,“蒙将军在何处?”
“君上,蒙将军陪那稚子钓鱼。想不到将军竟会这般宠溺稚子。”
赵高先给嬴政提起裤腿,细致地用腰带围好,冷不丁上个眼药,“还以为军中将士会以军令优先,待童子们更为粗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