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方人马又跑到后苑堆墙去了
嬴政一愣,虽知道豆腐有强身健体之妙,但听到最终获胜的是隶臣妾时,还是生出一抹心惊。
扶苏和赵高不做声,最怕和皇帝打赌,皇帝还输的场景。
偏偏只有张婴脸上写满了情绪‘又是高兴又是悲叹’,嘴上还低声嘀咕,“早知道该定个赌约,错过错过。”
扶苏哭笑不得,真是初生牛犊不怕虎。
嬴政也不以为意,还轻轻弹了张婴的脑门一下,开玩笑道:“少滑头,我看得早日将你放进学堂读书,拘起来。”
张婴脸色一垮。
此刻,嬴政一行人也抵达后苑。
他们还未推开大门,就能听到里面热闹得仿佛过年,各种加油喝彩声,怒吼声,此起彼伏。
等打开门,正好能看见挑土筑墙的人泾渭分明的分为两波,
左侧的人衣衫褴褛,男女都有,他们眼神异常的灼热,挑土的姿势就好像搏命一样。
几乎是肩膀刚刚放好竹篓担子,便会疯狂地朝目的地跑去,然后三四人一组,用沉重的夯杵猛砸。
右侧的人全是青壮年军卒,他们脸上的表情也很狰狞,一个个脸红脖子粗地努力撬土,洒水,涂泥。
两方人马的速度不相上下,甚至互相使袢子。
不过当隶臣妾这边连孩子都开始拉扯人时,军卒们动作明显迟缓了,脸色也隐隐有了些变化。
旁观的军官瞧见了,立刻开始敲边鼓。
“冲!都尉军!冲!你怎么迟缓了!“
“伍长!你可是从卫戍军挑出来的!绊倒他!”
“太医令说,豆腐可以长高!想想你的目标,身高八尺!!!”
……
张婴目瞪口呆地看着渐渐失控,几乎乱成全武行的场地。
偏偏所有围观群众都不觉得破坏了规则。
他们要么给同伴加油鼓劲,要么在评判哪个士兵孔武有力,哪个隶臣是可以吸收进自家行伍的好苗子。
张婴的神色有些恍惚,控制不住地问了句:“阿兄阿兄,秦律不是说,不可聚众斗殴吗?”
扶苏疑惑地低头:“非私下斗殴即可!此乃竞赛,当武勇者胜!”
“……”
张婴:不愧是尚武的秦朝,薛定谔的私斗。
张婴正欲继续观察,便看见小官吏带着一位身着麻衣,头戴高山冠的男子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