嬴政微微颌首,甚至还和李斯讨论起来能增加什么工程项目,丁郎官也不甘示弱地加码。
张婴听到这,嘴角抽搐:做个人吧你们!这都不是把人榨干,这特么是榨成灰灰啊!
嬴政余光一瞥,恰好看见张婴撇嘴。
他笑了一声,道:“你这是有何高见?”
“没,有。”
“如实说。”
张婴忍了忍,还是忍不住为广大打工人说出一分心声:“仲父!我觉得天下黔首会恨我的。”
“为何?”
嬴政皱起眉,忍不住替张婴说话,“你可是发明出豆腐,踏锥的人,不必妄自菲薄。”
“可仲父啊!我每多发明一件工具。黔首们非但不能省力,反而要多做更多的项目,累得不行。”
张婴的脸上带着怜悯,“这……这日后不得抱怨我吗?”
嬴政一愣。
徭役繁重的论点,他不是第一次听说,但还是第一次有人敢在他面前直言不讳。
“你也……”
李
斯和丁郎官都安静下来,两人注意到嬴政沉下来的脸色,用怜悯的视线看向张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