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起身道:“唯。”
……
两人漫步在咸阳宫的迥廊,火烧云渐渐消失,深蓝的天际只余一线金,这一缕夕阳与在回廊
边水池交相映成,美不胜收。
嬴政停在一处,撑着栏杆,仿佛在欣赏美景。
恰在这时,一道稚嫩的童声响起。
“夫子!胡亥学会啦!”
嬴政一顿,闻言望去,只见一高一矮两道人影伫立在不远处,高个人影连忙跪地磕头,未能看清样貌,而矮个人影犹豫了一会,便一路小跑过来,临近才发现原是十八公子胡亥。
胡亥气喘吁吁地擦了把汗,他抬头道:“参见父皇。”
“嗯?”
嬴政收回视线,意味深长地开口,“小子知我会来?”
胡亥摇头,怯怯地看着嬴政,眨巴眨巴大眼睛道:“不知!胡亥每日随夫子于此地勤学。”
说完,他见父皇一愣,心中暗喜,立刻继续学张婴上前一步,想拉扯嬴政的衣袖。
在胡亥以为即将成功时,嬴政猛地后退一大步,并且甩开对方的手。
胡亥心里一惊,刚刚鼓起来的勇气又退下,眼底满是惶恐。
“父皇,儿,儿错了。”
“……嗯。”
嬴政若有所思地瞥了一眼,胡亥确实学的很像,就是眼神太像了,嬴政恍惚间以为大号张婴又要来梳胡子,身体才会下意识地躲开,甩开。
但是……
嬴政瞥了一眼胡亥眼底的害怕,回想起张婴那张永远憨憨笑,不知畏惧的调皮眼神。
假的,到底是假的!shén • yùn根本模仿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