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立难安。”
美妇样貌看起来很羸弱,声音却较为粗犷,她抱起张婴轻松地上下抛了下,微微皱起眉,“太瘦弱,日后得好好养。”
张婴睁大眼:我去这嗓音!
和网传的东北软妹视频,“主银,俺的这颗心为你绽放”有异曲同工之妙啊。
这时,蒙毅又从兜里翻出一枚暖玉递给给美妇,随后才笑道
:“哈,我岂会不信任我的副将。”
“将军!”
美妇脸微红嗔怪了一声,“咳,稚子还在。”
张婴嘴角一抽,避开视线:只要我看不见,就不能强行塞我狗粮。
等等……
被便宜爹温柔地称呼“妻”。
这,莫非就是这一世的母亲?
张婴体会过母爱的。
虽然只是幼时很短暂的一点回忆,甚至记不清母亲的样貌,但他却能牢牢记住那一份对他的爱。那才是支撑他,没自暴自弃地走向极端的原因。
思及此,张婴有些控制不住情绪抬眼,细细打量这位美貌妇人。
这位妇人样貌较好,身形消瘦,皮肤苍白得能看见青色的血管。
但她鬓角遮掩不住的伤口,布满疤痕的双手,腰间斜跨的透着森森寒意的长刀,无不在提醒张婴,这绝非普通内宅妇人。
一位与记忆中温柔、柔弱、手无缚鸡之力,毫无相关类型的母亲。
张婴怔怔地看着对方,心里有些乱。
这时,张婴忽然感觉到一双纤细却粗糙的手指触碰到他后脑勺。
张婴刚准备躲,这手指力量却大得惊人,压根不是他能够撼动的。
那手指在他耳后滑动了好一会,才松开。
张婴再扭头,看见美妇脸上绽放出璀璨的,仿佛失而复得的笑容,尤其那一双眼眸,亮得仿佛有星星坠入其中,闪闪发光。
她声音带着颤:“是,是阿婴,是的。”
说罢,美妇将张婴死死地抱在怀里。
……
蒙毅见张婴木木地站在原地,他轻轻地叹了口气。
妻还是太心急了,她忘了两人目前是从未见过面的陌生人,也忘了他刚刚给予的叮嘱,要保持距离,要再给张婴一点相处适应的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