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婴依偎在嬴政怀里,耳畔传来“撕拉”的声音。
张婴猛地一颤。
“你倒是胆子大。”
头顶传来稍显戏虐的声音,“没哭。”
张婴抬头,便看见嬴政眼眸带着一丝赞赏。
此刻的嬴政左后扯着两人被捆在一起的衣袖。右手举着青锋剑,看起来是准备直接割开衣袖,好将绑得过紧的两人分开。
“啊。这件外袍!”
张婴有些心疼地小声道,“仲父!慢点慢点,要不等等再撕开。”
嬴政笑了笑:“不过一件外袍。”
“可这是阿……叔母亲手为我做的。”
嬴政收敛了脸上的笑容。
张婴完全没注意,他看着衣袖已经被刮破一些,越发心疼,甚至下意识伸出小手手挡在衣袖前面:“才穿几个时辰,不能坏。我舍不得。”
“胡闹!”
嬴政猛地一收手,青锋剑堪堪避开张婴,他脸色难看,声音陡然升高,“区区一件衣裳能比手重要?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不敢毁伤1,可是忘了吗?”
张婴被这一声低喝吓了一跳,愣愣地看着嬴政。
嬴政垂眉看着张婴,拉长了唇线,没再高声一句。
他沉默地甩了下青锋剑,左右横划私下,“哐当”张婴背后的青铜护心板率先摔落在地上,令他有一种解开束缚重获新生的感觉。
与此同时,两片黑色绣金的布块落在地上,还有几块碎布则与张婴的衣裳角打了死结。
嬴政利落地反手收起长剑,残破的衣袖露出其小臂精壮的肌肉。
别说张婴惊讶,公子如桥更是震惊得瞪大眼。
宁肯划破自己的华服,也不忍伤稚子衣服半分。
这,这还是他的父皇吗?
嬴政并未注意这些,他将张婴拎起,犹豫了一下,又重新将他放在胸前。
“回宫。”
嬴政只浅浅地提了一句,便调转了马头。
张婴却敏锐
地发现,那小胖子一直抬头盯着嬴政,眼底闪烁着喜悦的目光,然而发现嬴政好像不是和他说话,转身就走时,小胖子脸上闪过一抹愕然,同时又将脑袋低回去。
啊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