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羽不耐烦地推开衣袍,声音带着无语,“裹这个出去,岂不是更可疑。”
项伯僵住。
“叔父。和一群……”
项羽目光在一群乌压压的面罩前,轻蔑地扫了一遍,“藏头露尾之徒,有何好说。”说罢,伸手拧开房门,然后“砰”地关上。
酒肆寂静了两秒,片刻后,喧哗声起。
“竖子!竖子!”“项伯兄,你们项家也是贵族世家,居有如此无礼的竖子!”“必须严惩,要知道礼不在,则……”
项伯挖了挖耳朵,一脸不耐,道:“行了。有时间声讨我的犹子。不如尽早想如何逃亡。如果你们不讨论这个,我就走了。”
众人一窒,强行将训诫的话憋回去,导致酒肆里的咳嗽声此起彼伏。
张良不希望彻底与扎根咸阳数年的反秦势力闹僵,也开口缓和气氛。
“张公子,我老吴信你。”
最初掀开窗帘的黑面罩开口,“你给我们分析分析,这是不是暴君的一个局。如果是,暴君是如何知晓我们的动静,甚至要瓮中捉鳖,是不是有叛徒……”
张良没有急着回答,他也走到窗边扯开一条缝。
此时,项羽已经冲了过去,抓起地上的那个小胖子开始揍,旁边杵着的正是表情有些懵的张婴。
张良面无表情地看着,开口道:“其实不用看得过于复杂,我们直接从“秦国想抓我们”的结果来逆推。
若是特意设局,如果我没猜错,对方利用的是我们惊弓之鸟、急于想脱离咸阳的心态,特意制造混乱,丢两个莽撞的棋子勾引我们出手,一旦我们上前与棋子交流,他便会将我们一网打尽……
那么即便项郎君将那棋子揍废,也不会有人出来制止。
所以若是一盏茶,不,小半个时辰,都没人来制止项郎君。
就多半是针对我们设下的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