嬴政严厉地看向他:“天真,若被心怀不轨的人趁近劫持,可曾想过如何自救,你若……”
“仲父我错了!”
“错在何处?”
“何处都错了!”张婴回答得斩钉截铁。
“……”嬴政却微妙心梗。
张婴又扯着嬴政的大拇指重新往和尚道士的方向拉扯:“仲父,我日后去何处,一定牢牢地抓住仲父的手,这样就没人敢劫持我。仲父,我说得对否?”
“……”
嬴政如鹰的目光落在张婴身上,片刻后才缓缓挪动脚步,“嗯。”
张婴内心松了口气,期待地看向和尚道士,道:“你们,可是送……咳咳,为何要报恩于我?”
癞头和尚非常自然地行礼,道:“施主可还记得之前救过一位男施主。贫僧游走四方时,得到那一位男施主的帮助,为了还恩,才特意代他走一趟,给施主送一份番薯。”
“嗯嗯嗯……”
张婴刚想伸手接过番薯,忽然想到身侧的嬴政,眼珠子一转忽然道,“这番薯是何物?”
“是贫僧四海游历时偶得的粮食。亩产3000斤以上的粮食。”
此话一出,四周宫卫都有些稳不住脸上的表情。
嬴政锐利的目光扫了一眼癞头和尚,道:“是你哄骗阿婴?”
癞头和尚双手合十:“阿弥陀佛,施主,出家人不打诳语。”
……
张婴憋住笑,总觉得和尚和嬴政共处一个场景的画面,有些时空交错的好笑。
他本以为嬴政会开口与和尚对线。
没想到嬴政之后不再说话,只招了招手,一名黑衣内侍从阴影中走出来。
那人面无表情地来到癞头和尚面前,拿出了一份竹简,先是要求他们将出入境记录、通行“传”、西域各国的印章,全部核对一遍。
张婴心里隐隐不安,还好系统靠谱,和尚与道士给出的信息又全又正确。
之后,内侍又问了许多问题,比如与张婴认识的人,姓甚名谁家住何处,你又是如何与对方在何处认识,番薯是何物,如何种植,亩产多少……
张婴都听麻了,巨细无遗,连小时候穿什么颜色的开裆裤都恨不得给你问出来。
一盏茶后,内侍将信息快速汇总之后来到嬴政旁边。
他恭敬地拱手道:“陛下。他们来自孔雀王朝,上一任国主正是阿育王。详细核对过所有资料,与我们的记载没有任何错漏。他们也很肯定番薯能带来这么高的产量。
另外,他们还交代,被婴小郎君揪住的番邦人不止委托了他们,还另外委托了几位友人过来送番薯。陛下,这事也与之前关口传来抓捕的消息吻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