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接着,张婴感觉到一双温热的手轻轻捧起了他的脸,恰好能与扶苏含笑的目光对上。
“你这小子,有时候胆比天大,有时又不知执拗担心些什么。父皇,胸怀四海,每日不知要处理多少政见不同的奏章。即便动怒,也不会真正往心里去。”
张婴一脸狐疑:……
真的吗?但扶苏阿兄你知道你未来会因奏章被流放么?
“不过下一回,你可别把父皇的行为与商贾揣摩在一起。”
扶苏忽然眨了眨眼,轻轻捏了一把张婴的婴儿肥,“清是巴人王族后裔,父皇嘉奖清,虽然也有欣赏清的一面,但更重要的两点是。
一,鼓励大秦内的寡妇自立自救,二,以及进一步安抚巴人族,稳定巴地统治。与你以为的什么银钱无关,。”
张婴眨了眨眼睛。
“过来。”
他还想问两句,后面忽然传来低沉的嗓音,张婴回首,恰好看见嬴政居高临下地看着他,气势磅礴。
张婴搓了搓手又掰着手指,没有第一时间冲过去,而是干巴巴地说:“仲父,阿婴错了,不应该胡乱揣摩……”
“穿好衣裳。”
嬴政凝眉看了两眼,从赵文那接过张婴嫌内殿热脱下的外袍,给他慢慢系上。
之前扶苏说一堆都没能被安抚来的心,此时彻底安定。
张婴眼珠子一转,打蛇上棍地轻轻捏住嬴政的大拇指,见对方没反抗,然后再将两只大拇指都握住,他脸上绽放出大大的笑容:“仲父,仲父你真好!比我想象中还要好!”
“那你乱跑什么
?”
“不,不乱跑了。”
张婴依偎在嬴政身侧,手指拽的紧紧的,他真的太贪恋太沉迷这种无条件的宠爱的,恃宠而骄就恃宠而骄,不理智就不理智吧,“以后都听仲父的!绝不乱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