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妨。那小子……”
张良回忆着张婴不善忍耐,不甘欺负,伺机反抗的模样。
他的目光又落在一张帛纸上,上面写着哪吒怒吼道,“我命由我不由天”,看了好一会,张良忽然笑出了声,“天生反骨,总会是我们的人!”
项伯又是一顿,完全不知道张良的笑点和自信在哪里。
但张良过去几乎算无遗漏的强悍战绩还在,项伯便也没有多嘴询问。
……
又过了几日,距离腊月祭还有十日不到。
张婴看左邻右舍忙里忙外,他本也想参与一下,感受感受准备年货的气氛,然而不管男女老少,全部对他严防死守,不让他插手零星半点。
张婴只好懒洋洋地躺在家中,一手抚摸狗头,一手啃着红薯片,晒着秋季暖融融的太阳,昏昏欲睡。
“咳,咳咳……”
耳畔忽然响起咳嗽声,张婴没有动,咳嗽声变得此起彼伏,越来越响。
张婴打了个哈欠,掀开半只眼皮一瞧,道:“哦,原来是赵文啊!很高兴见到你。”然后又合上了眼睛。
赵文:……
说完很高兴见到你就闭眼,这也太敷衍了!
赵文连忙蹲到张婴躺椅的旁边,出声道:“婴小郎君,婴小郎君别睡了。”
“我没睡。”
“那要不要……咳,去长阳街走一走?”
“和你?”
张婴眼皮子都没抬,挥挥手,“不去。”
赵文被哽住,但想到咸阳宫里那位最近越来越低的低气压,还是轻声哄着道:“婴小郎君,咸阳的长阳街最近开了不少新店铺……”
赵文
好说歹说,始终不为所动,一副和躺椅黏誓死黏糊在一起的坚定模样。
赵文终于忍不住开口道:“婴小郎君,不思念陛下吗?”
“胡说!我当然思念,我心里满满都是仲父!”
张婴猛地一下坐直身体,扭头看向赵文,“你这是诬陷,我可以去官府告你的哦。”
“可婴小郎君,你最近都没去皇宫见陛下。”
“那不是仲父很忙么!还拒绝见我,我不敢打扰他嘛。”
赵文嘴角抽抽,好家伙,这十多日,陛下仅拒绝了一次求见,就记得死死的。
之后十多日,张婴再没主动入过宫的事怎么不提。
现如今,陛下偶尔会对着赵高送上来的情报会发一会呆,看到什么好吃的会念叨着要给张婴留一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