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翦虎目含泪,终不再多说什么。
嬴政扶着王翦重新躺下,将用脏的方巾丢给候在旁边的王贲。
……
王翦的精神状态并不是很好,勉强说了两句,他眼皮子便不自觉地耷拉下来,甚至发出了鼾声。
明明是失礼之举,却无一人指出。
屋内欢悦的气氛一扫而空。
所有人鱼贯而出。
嬴政抱着张婴来到外间,他看向在床榻睡得正想的许莫负,忽然扭头看向阿婴道:“若不想在这,仲父便带你回家。”
“我可以!”
张婴并不介意待在这,但他不希望旁人报多大的希望,认真道,“只是仲父,我不觉得自己福气大,若是没有用怎么办。”
“无妨的!我,也不过是个念想罢了。”
嬴政摸了摸张婴的小脑袋,垂眉,很久之后才说,“若……都是,命数。”
张婴抬起头,正准备询问嬴政他得在王家待几日,何时可以回长安乡查看庄园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