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只是收张婴做你的继承人,哪里不适合?他得陛下宠爱,又极为聪慧,日后若有他支持分封制,起码蒙家,公子扶苏那一方会维持中立……”
“疯了吗?你以为你是谁?区区一酸儒,也敢决断朝堂之事?!”
王绾脸色一黑,犹如被惊醒的年老的老虎,虽身形不壮却依旧气势骇人,“儒家五德你都修哪里去了?!陛下给我们进谏的权利。不是让你趁机哄骗三岁稚子,搞些歪门邪道!羞于与你为伍。”
周青臣脸色犹如调色盘一样,低声骂了句老东西,迅速转身离开。
杵在附近的冯去疾冷冷地看了周青臣一眼,然后来到王绾面前,低声道:“王丞相,你是故意赶他走?”
“他虽有小心思,但水至清则无鱼的道理我还是明白的,不拖累了。”
冯去疾心下叹息,声音透着点难过:“王丞相,你一定要走到这一步吗?”
“对。”
“此前的朝会,你为何不说?”
“因为陛下心意已决!”
冯去疾闻言一顿,道:“王丞相,你既已知陛下心意已决,为何下朝会后还要去寻陛下?”
王丞相坚毅地看向冯去疾,道:“因为我还想为大秦做最后一次尝试。”
冯去疾道:“好,那我陪你一起去……”
“不。”王绾摇了摇头,“我与陛下也有了默契,说什么做什么,陛下还能勉强去理解去思考。但若是加上你,在陛下眼中便是逼宫。他断不会再考虑半分。你也不必多说,不必目送,就此别过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