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婴意犹未尽的说完,还不忘给自己揽功,扯了扯嬴政的衣摆,道:“仲父,舆论我可只与你说过哦!”
“哈哈哈!”
嬴政忽然大笑出声,扯了扯张婴的脸颊,似是开玩笑道,“小滑头。难道不是因为王丞相不愿意再听下去。”
“嘿嘿,这不更证明他没那个运气!”张婴认真地狡辩,“是仲父才有的运气。”
嬴政看着张婴故作小大人的模样,尤其三头身这么一点头特别有喜感,忍不住又哈哈大笑起来。
笑了好一会,嬴政忽然开口道:“我忽然想到谁才是最适合你的夫子?”
“哦?谁呀谁呀。”
嬴政想起那位送上惊才艳艳的著作,很有想法的韩国青年,他轻轻叹了口气,“可惜已经故去了。”
张婴:……
嬴政忽然一把拎起张婴,道:“阿婴,你又是为何会这么问王绾?”
“因为仲父不想王丞相走嘛。”
张婴伸手拉住嬴政的大拇指,笑眯眯地上下摇了摇,“王丞相是大才,又忧国忧民。多让他面对些秦国潜藏的危机问题,他肯定不会坐视不理!肯定想解决这些问题,这样就舍不得、也没办法走啦!”
赵文闻言差点没一口老血喷出来。
小郎君,您这问题问得,确定是想留着王绾,而不是送他去死?!
又是徭役繁重会反,又是黔首吃不饱会反,又是舆论带头反……偏偏还说得有理有据,好像这么操作一下真的会反一样!
简直就是一个行走的造反百科全书。
不过也多亏是你!
赵文笑眯眯地给张婴端了一碗茶汤,满脸佩服:各种抨击陛下的政策,还能让陛下开怀大笑,让比陛下更为顽固的王丞相服软,真是厉害的小郎君啊!
嬴政的表情明显也微妙了一下,他看着张婴轻笑了一声:小子,让王丞相决定留在这儿的理由其实是你呀。
但嬴政看着张婴小得意的表情,没有选择将这话说出口。
他忽然开口道:“阿婴,可曾开始学习法家学说?”
张婴:“!!!”
不是吧仲父!
他没有辛劳,也有苦劳!
不给奖励也就算了,第一反应居然是给他布置作业。
“仲父!我才三岁,三岁呢!”张婴高举起小手,脑袋摇得比拨浪鼓还快,“我,我可以先从认字开始,法家学说好难,我看了只怕也不能理解。”
嬴政轻轻刮了一下张婴的鼻尖,道:“是朕说错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