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舍得啊!”
张婴想了想,很自然地补充道,“再诱人又如何,我先答应了邓陵氏。”
而且这玩意听着就像是个烫手山芋,他没什么兴趣。
齐山一哽,目光快速在张婴和邓陵氏之间来回转动,忽然又道:“不行!我们三墨在决定矩子令归属时,所有子弟歃血为盟过,必须是解决问题的人,才能获得矩子令。
既是小郎君解决的,这一枚矩子令理应让他拿着,否则就是不合规矩,这一次的对赌不算数!即便是要再次转送矩子令,按我们墨家的规矩,也得持有矩子令一年以上!”
“可是!”
“邓陵氏,你若不讲规矩,那我们也不会讲规矩!”齐山冷冷地看着邓陵氏。
若墨家没有分家,矩子令确实能号令所有墨家子弟一次,但现在墨家分家,三位钜子,只有一枚矩子令。
若是三墨的钜子拿着,自然可以用一枚令牌号令所有墨家子弟,但若是普通人拿着,最多是让墨家子弟敬重,多帮忙,其威慑力远没有那么大。
齐山的目光又一次落在张婴身上,与其给楚墨未来钜子,还不如给个没有威胁的稚子。
日后不管是收其为弟子,还是将矩子令忽悠回来,都会方便许多。
思及此,齐山开始鼓动秦墨弟子,他甚至想游说一小部分对邓陵氏有意见的楚墨弟子。
然而齐山还没多出招,心性豪杰的邓陵氏不耐烦地看着齐山,道:“行了!起码有一点你说得对,给他,比给你们任何一家都要强!”
说罢,他直接将矩子令交在张婴手里。
这时,人群中隐隐传来一声嘀咕:“这算鹬蚌相争渔翁得利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