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寒脸色唰地白了,原本艳丽的样貌竟因苍白而透出一副柔弱的脆弱感。
彪形大汉见状皱起眉,嘲讽地瞥了一眼,道:“弱鸡崽的胆。老子不屑杀!哈哈哈哈!”
他这么一狂笑,后面的楚墨子弟们也很有社会气息地狂野地笑了起来。
公子寒气得隐隐有些发抖。
张婴:……
他看着公子寒冷着脸甩手离开,又看向得意洋洋甚至嘲笑声变大的楚墨子弟们。
张婴单手扶额。
嗯,他承认,怼了公子寒也是有些小爽啦!
但……看看这群楚墨弟子天不怕地不怕、自由散漫的性格,从上到下都长了一副非常容易得罪大官贵族,最后会被官府彻底剿灭的脸。
张婴之前想给他们抠出点对稳定大秦有益的地方,都抠不出来。
这也是张婴不想接手矩子令的最大原因!
夏少府似乎看出张婴低落的情绪,低声安抚了几声。
大意就是只要张婴不乱动矩子令,拿了就拿了,不会出什么大事,若真有不服管的墨家子弟找上门来讨要说法,就直接报夏少府的名号。
在张婴故作腼腆地表示怎么好意思劳烦时,夏少府深深地叹了口气道:“没法子,谁让我认了个傻乎乎的弟子呢。小郎君对我,对弟子都有恩,你可以随意劳烦。”
张婴一愣,抿了抿唇。
……
……
咸阳城门口的驿站。
张婴嘴角抽搐地看着几十个彪悍壮士与他依依不舍的告别,只觉得尴尬得脚趾扣地。
直到他乘坐的马车启动,张婴才长长地吁了一口气,道:“可算是能回家了。”
韩信抱剑坐在一旁,忽然道:“小郎君,楚墨弟子多没读过书,经常搞砸你的实验,很笨,你当时为何不选择秦墨的人呢?”
“因为先答应楚墨,言而有信嘛。”
张婴不在意地挥挥手,“笨是笨了点,但当个手下也不需要多聪明。况且他们的优点也很突出,听话,愿意一遍遍重复操作,更有耐心。”
韩信一顿,忽然向张婴拱了拱手:“谨受教,我自当遵守。”
张婴:???
啊这……对方该不会是脑补自己在趁机敲打对方吧!
张婴道:“啊这……”他想解释却又发现没办法解释,总不能和对方说些因为自己脑补而想解释,那不纯纯有个大病么。
此时,张婴见韩信已经扭头看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