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表情有些困惑,诧异道:“张公子,你之前不是还说要尽快将项羽带回去,彻底隔绝羽儿与婴小郎君接触吗?”
“此一时彼一时。”
张良尴尬地轻轻咳嗽一声,重新认真地看向项伯,“项郎君。咸阳、陈县被接二连三的清洗,人手损失惨重。我们可以试试从墨家补充人手。而阿婴……他有墨家的矩子令。”
项伯眨了眨眼,这是想要借鸡生蛋。
借用墨家弟子的窝点培养反秦份子啊!
张良便说得更细致了些,道:“阿婴崇拜项羽,认他做大兄。我们稍加善意未尝不可拉拢过来,不,不说一定拉拢帮我们,起码做个中立派在关键的时候帮一帮,也是有可能的。”
项伯懂了,不光想借鸡生蛋,还想让项羽用情谊勾着对方。
这想法妙很妙,但……
项伯总觉得哪里怪怪的。
……
……
项羽还不知道自己被张良给卖了。
他抱着张婴跑得好不畅快,一路飞奔到绿荫之下,才舒服的咕噜咕噜喝了几口水,笑道:“畅快,早就想给张……啊,姓韩的甩脸了。爽了!哈哈哈……”
“爽了可以把我放下来了吧。”弱弱的嗓音响起,“都快把我颠簸吐了。”
“啊,抱歉抱歉。”项羽将张婴拎了下来,见对方脸色有些白,过意不去地拿出小酒壶,“有酒,要不?”
沉默的韩信在一旁摁住酒壶,低磁的嗓音响起:“小郎君,不可饮酒。”
张婴点了点头,过早饮酒怕损害脑神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