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公子忽然摸了摸下巴,呢喃:“小郎君,小郎君对了!玉兰行宫也是小郎君。不是一个而是两个情报……可以,可行。”
“姬公子?”
“你的想法不错。”姬公子重振旗鼓,拍拍郑孟的肩膀,“我们去旁支……不,我们去楚地项家交易情报,我就不信还不能压那旁支一头。”
郑孟嘴角一抽,为什么要压旁支一头啊!
他低声劝道:“姬公子,我们是合作不是……”
“不必多言。主脉岂可听从旁支,没这个礼。”姬公子不耐烦地挥挥手,忽然又道,“还有之前负责敲响信号的人在何处?连嬴政埋伏到身边的人都没发现,就敢傻乎乎地发伏击信号?
还给东南西北埋伏的死士,几乎同时发动进攻的信号。
别说暴君不畏惧火海,我看他就算畏惧火海,这一波也不会被烧到半根毛!
他是不是疯了?”
郑孟闻言一怔,道:“姬公子,他只发动了一次钟响的信号啊。”
“什么?!”姬公子猛地皱起眉,他看向其他沉默寡言的死士,“你们听到几声钟响。”
“一声。”
“叮当当。”
……
姬公子听完,脸色变得更加难看,他踹了一下木桩道:“该死的!我们早就被算计了!这信号多半是暴君的人发布,他定是潜伏在我们潜伏之地,同时发号发布信号,好让我们集体冲入坪地,好来一个瓮中之鳖。该死!真的是被算计得死死的!该死!”
郑孟隐隐觉得有些不对劲,但所有人都只听到一声响,这没办法用其他的原因解释。
姬公子骂骂咧咧。
其他人稍作修整,再次踏上东躲xī • zàng逃亡之路。
……
……
“你不害怕吗?”
从泰山下来之后的七日,几乎每当张婴独自躺平的时候,都会有人这么问。
最初几日,张婴非常诚实地说不害怕。
他怕什么!因果律放在那,紧挨着仲父混就完事了!
但似乎没有人相信他、
或者说当他说完之后,朝臣们都是一幅信了却又不敢相信怀疑其中是否有秘密的纠结表情。
张婴见他们一个个年龄蛮大却满脸纠结的模样委实不容易。
是以,之后几日他都会说怕了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