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然连长安乡附近的乡民都不信任羊毛线,不购买羊毛布匹。我就说这一次从羌族拿太多羊毛了,粮食周转不过来,陛下离开咸阳,你难不成还想动用军中辎重的粮仓吗?”
“眼下只能等小郎君的好消息。也不知他那个办法管不管用。”
“他那就是一顺口溜,连书册都没有。冯丞相,你看我们这一路过来,愿意用粮食换购羊线羊毛
皮的黔首很少很少。要不还是将这些卖个咸阳的大商户,让他们再……”
“不行!不光长公子,陛下也说过不可卖给大商户,再看看,想想其他办法。”
……
驿卒擦着桌子,心神微动,居然连咸阳的大商户都想囤货羊毛衣?这羊毛线难道真的很好很保暖?
驿卒目送他们离开时有些意动,但想到正在吃药的大母,他又将那点心动给平息掉。
……
又是一月,十二月中旬。
天气越发寒冷,微风吹过仿佛被刀割了一样,脸皮子疼。
驿卒正蹲在驿站的火堆前搓手,驿站的大门忽然被人推开,外面的人没急着进来,只喊道:“驿卒可在?外面下了雨,路上特别湿滑。我们出钱在这喝口热汤,歇歇脚可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