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典还是坚持。
“你小子是不是傻!非要我点名了骂你!他不光嫌弃你家贱籍,还嫌弃你曾经六国流民的身份。”
樊哙说到这里,怒气也在飙升,“他不希望他未来的孙子,也得像你一样,为了博出生,不得不更辛苦,不得不加入秦武卒。要不然,你以为你偷偷参军,我们是怎么知道消息的!”
这事说来也简单,屠户在秦朝地位本来就低,且秦朝人做什么都是子承父业,固定死了。换句话说,今日入了市籍,你的后代想挣脱成良民,除去战场厮杀外,没有什么其他改变命运的方式。
而六国流民的屠户,想改变自身就更难了。
卢家这么说,是希望逼退樊典,没想到樊典一根筋,卢家为了不变仇家才特意提前联络。
樊典瞳孔地震,脸彻底灰暗下来道:“为,为何如此?”
张婴瞅着有些不是滋味。
有些事就是这样,站在不同的角度来看,卢家退亲是错,但他为女儿谋划又称不上错;樊典很莽撞,但也是无可奈何。
谁都有道理,谁都有迫不得已,彼此间无法达成一个好结局。
刘邦这时劝了一声:“小子。天下小姝多得是,我给你多介绍几个。”
“我就要这个!”
樊典忽然扬起头,满脸倔强,“姊丈可以为了阿姊杀敌,让阿姊不再为奴籍。我为何不可!我……”
他话还没说,就被一熊掌糊脸。
“你姊丈什么身份!老秦人,二十三,威武雄壮,是建功立业的好料子。你呢?满身白肉,上去只会被匈奴抓着当羊肉给煮了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