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邦微微一怔,抱臂半倚着门口,歪着头开玩笑道:“嗨!这位郎君,没有哪条秦律说过秦吏不准来秦楼吧。稚子也是男儿,迟早会长大,提前带过来见见……”
“站直了!”扶苏猛地低喝一声。
刘邦下意识站直了,他看向扶苏的目光透着几分惊愕与探究。
他隐晦又仔细地分辨了一会扶苏的衣裳,半晌,他的身体又歪了下去,似是试探地开口道:“郎君真是好气派,该不会是六国贵族出身吧?”
扶苏没理会他的试探,只道:“既是亭长,你之前斩首敌军几人?从属长官是哪位将军?”
刘邦没想到对方非但不回复,还反问了过来。
若是放在寻常,刘邦还会继续绕啊绕话题,试图达成摸清楚对方底细的目的。
但当刘邦再一次与扶苏对视上时,明明对方温温和和的,浑身却透出一股凌冽欲出的剑芒,刘邦暗道一声糟糕,怎就犯了以貌取人的错,这位的站姿气场与那些行伍很相似啊。
他重新站直了身体,脸上带上了一抹苦涩,道:“郎君。我幼年时顽劣,虽服了役,却没能在沙场弄出什么名堂。回乡后浑浑噩噩许久,直到遇上贵人,潜心学习了剑术,重读了秦律,又与好友樊哙一起杀了扰乱乡民的大虫和盗匪。
这才得到一位德高望重的乡长举荐,做了大秦的小吏,后来又因护卫县令有功,才被提拔做了亭长。”
刘邦刚说完,樊哙拎着樊典走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