街边蹲在摊位前吃饼的樊哙一愣。
他连忙冲了过来,将那些青壮年撞开,护着刘邦,连手中的饼都给扔了。
其他听到动静的街坊邻居也冲了出来,他们看了一会,也指指点点道。
“对呀,这确实是老鸨,还是凤楼的。”
“各位壮士们!见义勇为是没有错,但万一这两人只是在调情喊救命呢,岂不是打错人了。”
“对呀。这位老丈刚刚不也说了付了钱?难道是价格没谈妥?”
……
刘邦躺在地上不起来,摸着身上的伤口连连拱手道:“花儿!做错了什么!我们好好聊一聊,难道是刚刚的姿势你不满意吗?”
“呸!”老鸨扯着衣服走了出来对着刘邦骂骂咧咧。
什么上了秦楼凤楼不给钱,一而再再而三地白嫖,这和强迫妇女没什么区别。
还怒斥到,下次还敢进任何一座秦楼妓院,她都会将刘邦告上官府,按《秦律
》官吏与民女通奸,情节不重的会被罚钱,情节严重的甚至会被判为隶臣,或者被强制执行阉割、喂狗的刑罚。
放下一堆狠话,老鸨甩着水蛇腰干脆利落地推开挡路的黔首走了。
其他壮汉也乌啦啦离开。
附近街坊见没了热闹,也慢慢走了个干净。
这时,一辆马车缓缓路过,负责地方官员考核的监察御史忽然探出头来,似是无意间撞见这一幕。
他只让身旁的小吏出来传话,大意就是:
监察御史已记下刘邦的大名。日后若沛县、或其他地方,再传出你强迫女性,即便女性只是老鸨的消息,他们都会做革职处理。
那小吏说完,便利落地去驾驶马车,风一般地离开。
樊哙整个人都懵了。
短短半个时辰,怎么就经历了这么多倒霉的事。
他气得拳头攥紧,怒道:“大兄!都是这老鸨害的!她以为自己是个甚人物,万人骑千人枕的贱人。回头就去杀了她,大不了落草为寇……”
“别别别!”刘邦忽然揽住樊典。
他虽被打的鼻青脸肿,但脸上并未出现担忧、害怕的神色,恰恰相反,他眼底闪烁着精光,片刻后忽然哈哈大笑起来,“原来如此!原来如此啊!”
樊哙吓了一跳,喃喃道:“大兄你是不是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