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婴小郎君,走一遍是无法绘制出地图,尤其想绘制出如你这般山水、河流、路线等比例如此详尽的地图。再厉害有经验的水工也起码得耗费两个季。”
屠睢目光平静地看向张婴,声线却带着一丝凉意,“换言之,何人带你走的路?可是异族?”
“真没有。”张婴看向赵文,“我可以过目不忘,过耳不忘,赵文可以作证。”
屠睢不为所动,直直地盯着张婴道:“通向暗月河的路起码有六条,你为何能一眼画出最短最合适的路径,从暗月河抵达港口的路也不止一条,你为何能准确绘出最短……”
听到这,张婴心里咯噔一下,他知道屠睢怀疑内部有人的点在哪了,就是地图所选的路都太短太正确了。毕竟谁能想象他脑子里有个系统呢。
“真的没有。”张婴想不到什么好办法,只道,“要不你找块陌生的地,我给你演示一下绘图能力?”
屠睢的目光聚焦在张婴身上,道:“既如此维护,应当是亲近的那些异族。”
“什么?”张婴一愣。
只见屠睢眯着双眼忽然吹了一声口哨,一位身披软甲,佩戴斧头的正卒大迈步出现在屠睢面前,毕恭毕敬,低头等候。
“去将女南,女式、东三杀了,献上人头。”屠睢平静道。
“唯。”
“等等!”张婴瞳孔地震,他来不及问,为什么刚刚来到营地的屠睢会知道这三人与他走得最近,他没想到屠睢竟敢二话不说就要提刀shā • rén,有些过于离谱了吧。
“站住!”张婴对着向外走的士卒喊着,“你站住!我要和仲父告状啦!”
那士卒不为所动,倒是屠睢见张婴即将抓住正卒,以及正卒单手已经摸上武器时,他眉头一蹙,开口道:“停下。”
那士卒立刻站定,放在斧头上的手也松了下来。
“屠睢将军!”张婴怒目而视,道:“你不信我?”
屠睢眯起眼,道:“稚子之言,总容易受到蒙……”
“仲父信我!扶苏阿兄信我!赵文他们皆信我!”
张婴之前是想与屠睢好好相处,尤其今日屠睢与他相遇时,并没有恶言相向
,也没有出手打人,张婴便没把对方的凶悍名声放在心上。
直到现在,对方开口就要杀三人,说话的态度和杀鸡没什么区别。
思及此,张婴冷下脸来,道:“莫非你比陛下、长公子他们还要明辨是非吗?!”
“臣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