屠睢猛然低头,深深地皱起眉。
张婴用嘴型回了一个“三个条件。”
屠睢不动了。
不远处,始终观察着这边的老者一拍手,原来如
此,篝火会场的忽悠只是动动嘴皮子,太过空中楼阁,细作们回去一旦多想肯定会发现问题。
但一旦有屠睢将军这个级别地介入就不一样!
毕竟细作都会想,若不重要,又怎会启动屠睢将军这么厉害的将军保驾护航呢!
屠睢将军的出现,才是谎言能够彻底落到实处的保障。
换言之,将军这一回是被人卖了还帮着数钱啊!
老者倒吸一口凉气,半晌,才收回看向张婴的视线,慢悠悠地轻笑一声道:“将军,你输得真不冤。”
……
……
“哈哈哈……屠睢这小子!输得还真是不冤啊!”
数百里之外的番禺,王帐之内的将军们也听了一耳朵来龙去脉,并爆发出畅快的笑声。
身披黑色铠甲的嬴政端坐于主位之上,他借着喝酒的宽袖,挡住嘴角微微翘起的弧度,阿婴这一骚操作,显然给了他一点意外之喜。
王翦将军坐在他左侧一手臂距离的下方。还有近三十来位身着铠甲的大秦将领,分为左右两侧坐好。
此时他们案几上都摆着一陶罐来自暗月河的果酒,每个人畅快痛饮,笑闹着议论道:
“不愧是小福星!又是忽悠细作,又是忽悠屠睢!哈哈哈,这果酒的滋味还好得很!就冲这个,日后我替他挡屠睢一刀。”
“哈哈哈!老夫也来,屠睢那小子太过猖狂了,合该被整治一会。”
“哈哈!算老夫一个,也不知那死人脸如今表情如何啊!”
……
屠睢对自己的兵很好,知人善用,大肆犒劳奖赏,佷得底下人拥护。
但他为人处世很独,下手又狠还不听劝,所以与同僚们的关系处得很差,所以一听到屠睢倒霉的消息,将军们都乐得多喝几口。
不过当下一条消息被诵读出来时,所有的将士们都停止了笑。
这是屠睢将军重点强调的——依次将“错误情报”传送给杨樾部落和西瓯部落,已确认杨樾部落拿到消息。
将士们正襟危坐,视线全部集中在王帐正中央,这里摆着一个长宽均有两米的大型沙盘。